了問,又倒了一些在指尖,用舌頭嚐了嚐,辨別了好久,沉著一張臉:“正是紅花。”
莫老夫人臉色頓時大變,語氣震驚:“怎麼會是有紅花?血燕裡怎麼會有紅花?”
莫二老爺陰沉著一張臉,瞧著莫老夫人,隨即叫道:“今兒個這血燕是誰準備的?”
顧嬤嬤渾身發抖,白著一張臉跪在地上:“二老爺,這血燕是老奴準備的。”
“是你?”莫二老爺見跪下的人是顧嬤嬤,頓時有些驚訝,若是別的人,他還不奇怪,可是顧嬤嬤跟在老夫人身邊半輩子了,就連他都是顧嬤嬤看著長大的,若是說顧嬤嬤貪圖點小利,他是信的,可是害他的子嗣,他卻是不太能相信。
莫二老爺一時陷入了深思之中,邊想邊問:“這血燕是誰動手熬的,又是誰端進來的,這中間經了哪些人的手?”
莫老夫人漸漸地回過神來,搶在顧嬤嬤回答之前,冷喝道:“你個老東西,你說,你怎麼就生了這般惡毒心腸,居然謀算自個兒主子的子嗣,你這樣的奴才,打死了活該。”
顧嬤嬤早就知道自個兒的老主子一開始,就打了要捨棄她這個棋子的算盤,可是此刻這般無情,連句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她,心裡越發的冷了起來,不過面上卻還是可憐兮兮的磕頭:“老夫人,老奴跟著您一輩子,老奴是什麼樣的人,別人不清楚,老夫人還不清楚嗎?就是借老奴一百個膽子,老奴也不敢,再說,二老爺幾乎是老奴看著長大的,老奴怎麼會捨得害二老爺的子嗣。”
錦好瞧到這裡,又淡淡的說了一句:“顧嬤嬤,你也不要光顧著喊冤,總得先回答了父親的話再喊吧,是不是你做的,總要說清楚,再給父親和祖母定奪啊。”
佟湘玉看了顧嬤嬤一眼,她是不相信顧嬤嬤會害她的,在佟湘玉的心裡,王氏才是最大的嫌疑人。
聽得莫錦好如此說話,立刻對這顧嬤嬤道:“是不是你做的,你好好說說這事情的前前後後,老夫人和二老爺自然會明白的。”
顧嬤嬤抬起頭來,細細的回味道:“因為這血燕是老夫親自吩咐給佟姨娘準備的,老奴自然知道輕重,這前前後後,都是老奴自個兒動手,不說熬製了,就是送到這桌上,也只有老奴一人經手,可是老奴可以對天發誓,老奴絕對沒有往血燕里加什麼紅花。”
“不是你做的,是誰做的,你也說從頭到尾,都是你一人經手,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在血燕裡出現紅花?”
莫老夫人神色嚴厲,聲音淒厲,似乎將原本就害怕不已的顧嬤嬤嚇得有些呆滯了一樣,只是傻傻的看著莫老夫人,一句話也不想說。
莫老夫人剛準備趁熱打鐵,卻見莫二老爺忽然再次開口,對著莫老夫人道:“母親,別急。這事情的確蹊蹺,若是顧嬤嬤做的,實在太過明顯,我倒是覺得其中另有乾坤。”轉頭,對著顧嬤嬤道:“你好好想想,你熬藥,送藥的過程中,可曾遇見什麼人沒有?或是,你熬藥過程中,可曾離開過沒有?”
顧嬤嬤被問的一愣一愣,顯然是又急又怕,過了許久,終於叫著道:“老奴想起來了,老奴熬藥的時候,大夫人曾經到廚房去過。”
顧嬤嬤自然沒說謊,王氏的確也去過,她也不怕找人作證。
佟湘玉猛地一躍而起,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掐住王氏的脖子,紅著眼睛,惡狠狠的道:“你這蛇蠍心腸,歹毒的女人,你說,你說為什麼要害我?你為什麼要害我腹中的孩子?這下你高興了,這下你滿意了……”
“咳咳……”王氏被掐的喘不過氣來,她憋紅著一張臉,拼命的掰著佟湘玉的手:“不是我,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
佟湘玉哪裡肯饒,孩子是她一生的依靠,是她日後才依仗,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叫她如何甘心,這一刻,她恨不得剝了王氏的皮才好。
眾人先前被佟湘玉小產的事情嚇了一跳,此時見王氏和佟湘玉打了起來,都紛紛騷動了起來,整個屋子瞬間陷入了一片混亂。
黃氏對著呆如木雞的莫二老爺道:“二哥,這事情如此鬧下去,實在不好,既然佟姨娘一口咬定是大嫂做的,而大嫂卻說自個兒是冤枉的,既然這樣,不若派人到大嫂的院子裡看上一看,就知道是不是大嫂做的,也能堵了佟姨娘的嘴。”
莫二老爺腦袋裡一個勁的抽痛著,瞧著眼前的這一片混亂,不由得皺眉,沉默了片刻,才對身後的幾個小廝,丫頭,道:“你們到大夫人的院子查查,有什麼情況儘快回來稟告與我。”
誰知道他的話音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