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產,還能平心靜氣。
於是,他輕聲的安慰道:“你還年輕,以後總會有的,快讓你的丫頭扶你回去,你身子現在太虛弱,不能躺在這麼冰冷的地上。”
莫二老爺此時也趕了過來,氣喘吁吁的上前,問著大夫:“大夫……玉兒她……怎麼樣了?”
因為恐慌,因為害怕,他說出來的話都帶著顫音。
大夫看了莫二老爺發白的臉色,顫抖的臉頰,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緊張不安的心情,雖然他不想說出下面的答案,打擊眼前的男人,可是事實已經無法改變,他只能搖著頭,用一種無可奈何的語氣道:“是紅花。”
“紅花?”莫二老爺不解的重複一遍,似是根本不懂大夫的意思。
大夫似有不忍,卻還是勸道:“還是先讓人送姨娘回院子吧。”
莫老夫人身子搖晃了一下,她已經清楚的發生了什麼事情,心裡一陣一陣的抽著疼,怎麼會這樣?
雖然她從來都不曾喜歡過佟湘玉,可是她肚子中的是莫家的孫子啊,那孩子即使還沒有成型,可是那也是她的孫子。
佟湘玉似乎也終於弄懂了大夫的話,她一個勁的搖頭:“不會的,不會的……我的孩子不會有事的。”
她感覺到自己如墜冰窖,渾身上下都冷的難受,小腹處傳來的陣陣痛楚,提醒著她眼前的情況。
不,她怎麼能接受眼前的這個答案,這個孩子承載了她太多的夢,太多的希望,怎麼能這般輕易的離開。
地上冰冷的雨花玉石,在春日裡刺骨般的寒冷,從肌膚一直傳到她的心裡,就好像無數跟冰冷的鋼針在她的肌膚上,狠狠地刺了進去,刺得她渾身傷痕,激顫不已,她不停的搖頭,只覺得恍若未聞,怎麼也不肯相信。
這是她的孩子啊,是她做夢都盼著的孩子啊,他怎麼能捨了自個兒離開,他怎麼能丟下聽一人離開,他還沒有來得及看她這個娘一眼,甚至都沒有成型,怎麼能就這樣離開呢?
剛剛還好好的,怎麼一會兒這成了這樣,她不過才喝了幾口血燕……
血燕?
對,一定是血燕。
佟湘玉的雙眼赤紅一片,死死的盯著血燕:“是血燕……我剛剛吃了血燕……”
莫老夫人和王氏聽得佟湘玉的這話,眼角都抽了抽,身子抖了一下,二人對視一眼,覺得今兒個事情實在有些詭異,怎麼好端端的佟湘玉會小產。
王氏搶先出言,訓斥道:“你胡說什麼?難不成老夫人會害你,害自個兒的孫子不成?”
莫老夫人聞言,亦怒喝起來:“果真是不識好人心,我憐惜你腹中有了莫家的骨血,不忍你喝茶水,你卻反咬一口。”
她冷笑道:“既然你懷疑我這血燕中有異,那好,就讓大夫看看這血燕,省的我一片好心,被人怨我了。”
莫二老爺原本還有些懷疑,不過想想,也覺得莫老夫人不會害了他的子嗣,畢竟最希望他子嗣昌盛的就是莫老夫人,現在見莫老夫人發難,忙笑道:“母親,玉兒不是這意思,她是太多傷心了。”
佟湘玉卻咬著牙,淚眼模糊,一雙眸子惡狠狠的盯著王氏,咬牙切齒:“老夫人,您自然不會害我,可保不準別人就不會害我。”她雖然半個字沒提王氏,可是那模樣就差指著王氏的鼻子了。
眾人的目光頓時都移到了嫌疑人王氏的身上,王氏如芒在刺,對著佟湘玉呵斥道:“你休要血口噴人,我怎麼會對你下手,別忘了,你的孩子出生之後,是叫我母親的,那也是我的孩子。”
佟湘玉捂著唇,楚楚可憐的看向莫二老爺:“老爺,我剛剛還好好的,可是吃了幾口血燕就這樣了,老爺,您可要替咱們的孩子討個公道。”
錦好見此,淡淡的抬眉道:“不就是想要查一查血燕嗎?多大的事情,這裡現成的大夫,請大夫幫忙驗一驗就是了。”
莫二老爺聽見錦好這麼說,不由得皺眉,黃氏卻若有所思的看向錦好,沉默了一下,也勸道:“二哥,既然佟姨娘為求安心,弄個明白也是應該的,畢竟這事情擱誰身上,誰也受不了,母親是個宰相肚裡能撐船的,不會和佟姨娘計較的。”
莫老夫人見此,也不好再說什麼,黃氏將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若是她還不應承下來,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再說了,只要不查那茶水,她有什麼好怕的。
她冷著一張臉,道:“大夫,你來看看這血燕,也好讓佟姨娘弄個清清楚楚。”
那大夫聽了老夫人的命令,端起拉茶盞,仔細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