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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得一點是,自己甚至都認為銀釧的死不是這麼簡單,因為昨夜銀釧被拖下去的時候早已神志不清,受了三十棍子,又在冰冷的柴房,正常來說半夜應該就會發熱,試問她那個時候還怎麼能投繯?
母親故意將銀釧一人關於柴房內,說不定這一切就是她早已想好的了事方法。犧牲一個可有可無的小丫鬟,就此解決這場風波,既好向父親和祖母交代,也好給四姐姐一個說法。
連玥的這一招很明顯就是針對自己的,就是銀釧已死,府裡的人私下裡也會竊竊私語,今後看自己的眼光也必是帶著輕視的。
她難道以為母親事後還會為她去乾梓侯府再求取一次藥材嗎?
她做夢
既然這麼不想身子痊癒,那自己就幫她一把,讓她一病到底,讓她這一輩子都這麼羸弱,好好地繼續做連府裡平易近人的四小姐。
“十小姐。”
身後傳來輕微的喚聲,連瑤知道自己等的人來了。轉身看著眼前的少女,她的容顏有些憂愁,比自己以前見到的時候憔悴了不少。
春肜恭敬地看著連瑤,行了一禮後才道:“讓小姐久等了,奴婢將手頭裡的事情做完後便立馬趕了過來。”
連瑤一笑,而後在涼亭的石凳上坐下才笑道:“沒事,你為母親辦事,自然是忙碌的。”
春肜點點頭,心裡不解連瑤這個時候約自己過來是為了何事。想起自己早晨引她去太太屋子裡的時候,她突然說想見自己,還說自己若是不去,必然會後悔。
“聽說,李媽媽已經跟母親提過要你的事情了?”連瑤直入主題,說的輕描淡寫,好似絲毫的不放在心上。
這是昨天自己剛回梅苑的時候聽紫蘇說的,其實那日自自己跟著徐媽媽去乾梓侯府之後。母親是有那個意思以後就讓春肜跟著自己,因此那天她便與紫蘇和紫煙二人一同回了梅苑。
可是還沒過幾天,姚媽媽又到梅苑將春肜調了回去,說是福月樓裡缺人手。母親將身邊的丫鬟被陸續賜到府裡的各個小姐、少爺身邊,卻沒有及時補上人選。一是因為要呆在福月樓裡做事的要求極高,二是母親用不慣生人。
所以當時大家都沒有想那麼多,因為又正是快月末,福月樓裡事情本來就多,春肜是個難得伶俐的。 ~可不巧沒幾天,府裡就傳出李媽媽向太太討了春肜要給她侄子做媳婦的訊息。
春肜的臉色一變,而後很是憂愁,一下子就朝連瑤跪了下去說道:“十小姐,這回您可是真的要幫幫奴婢,上次您說會去問太太要了奴婢,可現在……”
“你也不用急,母親不是沒有答應李媽媽嗎?”連瑤寬慰道。
春肜卻是很激動,看著連瑤都快哭了,帶著哽咽的濃濃鼻音道:“太太如今沒有答應,是因為大少爺的婚事也快到了,福月樓裡的事情比較多。何況奴婢也還不到年齡,但只要過了這個夏天,若是李媽媽再開口,太太是一定會同意的。畢竟太太這次雖沒有直接應下,卻也沒有回絕,只說再考慮考慮。李媽媽是太太自丁府帶來的,太太平日裡那般器重她,這事早晚是會成的。”
連瑤看著她那副著急的模樣也於心不忍,可想到自己內心的打算,並不急地讓她起身,而是回道:“你以前好歹是幫過我不少次的,我當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送羊入虎口,往火坑裡跳的。”
看到春肜聽到這話後抬起眼一臉期待地望著自己,眼中充滿了感激的樣子,連瑤接著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頗為無奈地道:“可你也知道,如今出了四姐姐的這事,我在母親身前說話也沒多少分量。四姐姐的這件事情雖然我自問清白,可是旁人卻不這麼想。”
春肜聽到連瑤之後的話眼神轉為黯淡,又低下頭想了會才說道:“奴婢也知道您的難處,或許這就是奴婢的命吧。”
連瑤看著她一臉絕望的樣子又說道:“其實話也不能這麼說,把你調到我身邊也不是沒有辦法。”
春肜的眼睛又亮了起來,似是黑暗之中的人看到了黎明的曙光一般望著連瑤。
“不過,你也看到了,這一年之內,我身邊的紫竹和銀釧都紛紛喪命,我這個做主子的自認為連保住下人的能力也沒有。以後你若是真的跟了我,我怕你也……”
連瑤一臉頗為無力的樣子看著春肜又接道:“所以我就想,或許你不來我身邊,才是你的福氣。”
“十小姐,奴婢是真的想要跟著您的。如今要奴婢……要奴婢嫁給那個傻子,不是奴婢的福氣,而是晦氣。奴婢真不想嫁給李媽**那個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