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跪步向前告罪:“王爺,老奴失言,老奴失言——”
“崔忠,本王若仿效義王,母妃當真會欣慰?”鳳辰翃無法面對,他恨了十餘年,也失了十餘年,這一切卻是為誰!
“王爺,娘娘是大慈大悲的菩薩心腸,豈會願王爺深陷仇恨?”崔忠言至此,往事歷歷在目,滿腹愁腸。
鳳辰翃沉吟半晌,淡聲道:“如今騎虎難下,已是勢在必行……此生若能得她,本王便願如你所言仿效義王,不問世事。”
崔忠見鳳辰翃心意已決,自己不便多言,深深一嘆,起身換言道:“王爺,該傳午膳了,了禪大師還等著王爺。”
鳳辰翃輕應了聲,或許保國寺鐘聲能令他參透幾分禪機佛理,得以解脫。
☆、可憐駙馬,被困宮中
“請駙馬留步,壽安宮淑太妃有請駙馬——”興仁門內,一名內侍手提拂塵急步而出,將欲出宮的東洛公主駙馬明昕攔下。
明昕暗道不妙,父親與中書令、侍中等幾位大臣去了中書都堂議事,四位兄長皆與同僚前往衙門,自己孤身一人落了單,真是太妃有請便罷了,倘若是皇上要見自己,八成已猜到管平一事。
“公公,太妃身子近日可安好?”
“駙馬,太妃雖日日聽奴才們稟報公主日況,但畢竟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仍不免時時憂心公主,娘娘玉體已消瘦良多。”
明昕見內侍毫無異色,脫口道來且說得真切,頓減三分疑慮,但顧念逗留宮中未免讓鳳辰昱逮著,只得面露難色道:“煩請公公代為轉達,悠兒一人在府內,兒臣甚感擔憂,改日再行——”
“駙馬留步——傳皇上口諭,百善孝為先,請駙馬先至壽安宮拜見淑太妃,再至清政殿議事。”
一個耳熟的聲音傳來,明昕心下不由得一沉,側首望去,強作冷色道:“曹公公,我身居閒職,不知皇上要與我議何事?”
曹禾皺眉苦笑道:“駙馬爺,奴才豈敢揣摩皇上聖意,請駙馬莫為難奴才了罷。”
明昕暗自磨牙,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