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如何辦法。
明凰已將鳳辰翃列為“惡人”幫兇,聽他如此說道,頗為狐疑。
鳳辰翃緩言道:“常大人,本王以為,此事無論孰是孰非皆不可動用私刑,令妾既有病在身不宜奔走,不如留在寺內由了禪大師照料,常大人回府可先行查問府中設事者,過兩日再來寺中接回令妾盤問,倘若不貞為實,大人萬不可傷其性命,休棄此婦便是。”
翃王一席話中立之中暗含偏幫,前後提到兩次不可私刑,倘若日後何氏有何閃失,常坤夫婦脫不了干係。
依大鳳現行律法,私刑虐殺姬妾、奴婢者,視原由、輕重,男子“去士籍入賤籍,終身不得入仕”至“斬立決”不等,女子“沒籍入掖庭為婢”至“斬立決”不等。
☆、拆人孽緣,善事一樁
翃王之言,安氏懂,常坤、了禪懂,連春雨也領會到了,獨獨明凰不樂意,不就是個緩兵之計,過兩日何姐姐仍要受罪。
明凰正要駁議,水藍少女搶先道:“這位……王爺是吧?依王爺所言,這位姐姐至多落實不貞之名讓這位大人休棄,倒不如大人今日便以‘夜不歸宿’休了她,也省得府上雞犬不寧,如此以來,往後二位各不相干,豈不痛快?”
少女一席話可謂驚世駭俗,常坤已承諾細查此事,倘若誣陷還其清白、嚴懲原配,哪個女子願意未洗不白之冤即遭夫家休棄。
更何況常言道:寧拆一座廟,不拆一門親。何氏若遭休棄,定遭世人鄙夷唾棄,孃家定然也不容她,何以為生?
四周寂靜,明凰突然拍手道:“這注意真好,這等門戶,何姐姐遲早沒命,不如來我相府,定把何姐姐養得白白胖胖……”
“九兒,不可胡言,你怎知她願被休棄,怎可擅自毀人姻緣!”安氏斥責道,暗示女兒徵詢何氏。
明凰一笑,道:“孃親,這還不容易,問問何姐姐便知。何姐姐,你是要命還是要‘夫家’?”
安氏心道,拆人孽緣,善事一樁,可問就問吧,措辭未免太過犀利,畢竟那“夫家”也並非等閒之輩。
何氏本就虛弱得很,經此一嚇,顯然早已失魂落魄,這些人說些甚麼只聽得三四分入耳,然而眼前兩句卻是聽得清楚。
面對粉嫩笑顏,何氏只覺得比幼時親孃待她更善,何況是令其痛心的丈夫,與其日後再讓大姐迫害,不如今日懇請求去。
明凰得了何姐姐應首,回首即笑道:“孃親,你瞧,何姐姐願意到咱們家!”
常坤叫那名水藍服色的少女言論怔愣一時語塞,不料眼前三名女子數語竟令何氏欲“另攀高枝”,立時蹙眉道:“明小姐——”
鳳辰翃低語斷言:“常大人,莫非要令妾死於令閫之手?”
此事終以常坤於保國寺內痛心休書為止,何氏手持休書百感交集,一時情緒激揚竟昏厥過去。
明凰與孃親、春雨要將何氏帶回府,正準備與小姐姐言別,不料對方竟言自願為婢,意欲同往……“大難”之後總有“後福”?
☆、飄飄初雪,融融暖冬
轉眼已是一月,明凰前夜睡遲了半個時辰,次日清晨賴床不起,櫻桃以屋外初雪誘惑之,輕而易舉將小姐哄起身。
這日何氏傷愈康健,便嚮明夫人求事做,安氏見她仍然身形瘦弱本不答應,但何氏堅持跪地不起,便令她在女兒院中幫襯櫻桃。
這實則為搪塞之詞,何氏本就是在小姐院中無所事事才來求夫人,但好歹得了夫人一言,小姐總得給她些事做。
明凰身邊已有了櫻桃與冉冉,櫻桃負責飲食起居,新來的冉冉則貼身相隨,亦友亦婢,此時兩人正在院內“踏雪”。
何氏帶著夫人之意回來請小姐安排,本以為以棄婦隻身雖跟不得小姐身邊,至少夫人令其幫襯櫻桃姑娘,豈料小姐命她去照料“美人”,這差事至輕至閒,與無事相當,仍是被當作廢人一個。
何氏無奈跟隨明安前往“美人”處聽交接,明凰看二人背身走遠不禁樂呵,救活了“心”,才真正是救人一命。
“多日未見小姐笑了,這是在笑甚麼呢?”那日寺中的水藍少女好奇道。
明凰聞言即正色道:“冉姐姐不覺得何姐姐‘活’了回來?”
冉冉恍然大悟,原來是指何姐姐熬過了最初那段鬱鬱寡歡的苦日子,少女笑道:“不枉小姐被相爺罰跪一夜,患了傷寒。”
明凰也笑開了,的確沒白受罪。
櫻桃來到院中,見二人笑顏,不免也是好奇:“小姐,在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