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將被嚇暈、點穴的丫鬟家丁安頓後親自前往相爺處稟報。
明暻幾人回院,洗漱過後正欲就寢,父親院中家丁突然來請,紛紛莫名趕來,父子幾人挑燈商議,未免兩國為此交惡,商定請義王爺聯絡無極宮派人前來相助。
☆、君子之約,駟馬難追
因明昕與鳳煦風之間偶有走動,清晨,明軒派人到公主府將他叫來,簡言敘述一番,讓他前往義王府求助老義王。
與此同時,鳳辰翃身著便裝來到蘭琉璃下榻的客棧,因昨夜鬧元宵,此刻時辰尚早,周圍並無幾人往來,正好清靜。
在掌櫃指引下,鳳辰翃來到三樓天字一號房,屏退了掌櫃,冀達正欲替主子叩門,房門開啟,從裡頭走出一名面無表情的男子。
“我家王爺有請。”男子抱拳道,言罷,便側身讓道。
鳳辰翃走進房內,蘭琉璃正背身獨坐,冀遠冀達被攔在房外,先前的男子將房門合上,一室寂靜。
對於蘭琉璃的敵意,鳳辰翃並不意外,他唇角微揚,繞到少年身側徑自落座,放佛多年深交的老友,倒茶自飲。
“……”蘭琉璃後悔沒在茶裡下毒,讓鳳辰翃弟償兄債,一雪當年恥。
兩人互不理睬,好似各自皆獨坐,片刻後,蘭琉璃耐不住了,率先發問:“鳳辰昱何在?”
鳳辰翃並未因蘭琉璃無禮直呼名諱而不悅,淡聲答道:“宮裡。”
蘭琉璃心生異樣,但一時不知究竟為何,頓了一頓,再問道:“他派你來找本王做甚麼?”
鳳辰翃淡笑道:“強扭的瓜不甜,琉璃王可曾聽過我鳳朝民間這句俗話?”
蘭琉璃蹙眉,面色旋即一沉,冷聲道:“鳳辰昱不過佔了天時地利之便,本王將她帶回蘭古,假以時日,必能得其甘甜。”
鳳辰翃挑眉道:“九兒方至笄年,對皇兄用情幾許無人知曉,若她對皇兄已用情至深,難以代替,試問到時琉璃王該當如何?”
“你——”蘭琉璃怒而立起,卻不知如何反駁。
鳳辰翃莞爾道:“琉璃王不必動怒,皇兄感嘆琉璃王痴情一片,有意讓你們交往三月,倘若你們兩情相悅,皇兄自會成全。”
蘭琉璃冷哼一聲,鳳辰昱豈會如此大方?此事必定有詐!
鳳辰翃蹙眉質疑道:“倘若琉璃王對九兒真情真意,何以遲疑不定?莫非琉璃王恐白費三月心血?”
蘭琉璃年少輕狂,果然中招,仰首拍案道:“好,鳳辰昱莫要反口!”
鳳辰翃笑道:“君子之約,駟馬難追!”
☆、琉璃登門,厚禮賠罪
三月之期已定,蘭琉璃無邦交文書不能以使節身份入住京城行館,客棧中紛亂嘈雜,鳳辰翃邀蘭琉璃到他翃王府中居住。
蘭琉璃心中冷哼,鳳辰翃如此好心,無非是以便監視他一舉一動,他若推辭豈非顯得心虛膽怯!
蘭琉璃當即住進翃王府中蘭芷苑,說來也巧,這院子竟同蘭琉璃一樣姓“蘭”,好似三年前鳳辰翃題字時便知日後有此一日。
蘭琉璃此行隨行侍衛有十人,皆現身隨主入住,不多時便將蘭芷苑上下摸清。
鳳辰翃與蘭琉璃在蘭芷苑廳內客套了幾句,鳳辰翃說到相府子時起加強了守衛,明家對昨夜之事分外氣惱,蘭琉璃面露慌張。
鳳辰翃笑道:“本王深信琉璃王並非惡意,應是多年未見,思卿心切,只是明丞相對當年仍耿耿於懷,如今恐怕愈發惱怒。”
蘭琉璃嘴硬道:“不勞翃王費心,本王自會梳理,翃王若無事,請回罷!”
鳳辰翃一走,蘭琉璃親筆下帖派人送往鳳朝相府,隨即帶了四名近身侍衛出了翃王府,在京城內買了幾件厚禮準備登門賠罪。
京城最大的金樓門內,主僕幾人正欲離開,一名男子附在其主耳畔稟告:“公子,近四十人。”
進店前二十,不足片刻漲了一倍,蘭琉璃一笑,不以為然,吩咐前往明丞相府上。
明軒接到拜帖坐立不安,明昕回府告知爹爹義王府願意相助,但遠水救不了近火,無極宮總壇遠在千里,京內能有幾名宮人。
蘭琉璃攜厚禮前來,明軒礙於他蘭古王爺的身份只得開門將他請進,大廳裡,明軒五子俱在,父子六人同一神色,一室敵意。
水榭內,巳時過半,穆冉冉從明安口中得知那個無賴來了相府拜會相爺,她急得六神無主,然而她的小姐仍未睡醒起身。
見明軒屏退了下人,蘭琉璃開門見山道:“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