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燒得這麼厲害。如果不採取一些物理療法幫助降溫的話,說不定會燒成痴呆。這傢伙痴呆了,那是他活該是他罪有應得。要連累到她的兩個孩子,那可就慘了。
一隻滾燙的手,覆蓋在梅凌寒的小手上。
她那擦拭的動作,不覺停頓了下來。想掙脫某男那隻灼熱的手,奈何終究狠不下心來。
“寒寒——”
他翻了個身,想要擁抱她。
那隻扎針的手,牽動輸液袋,掛在床頭上方的瓶子也跟著晃了幾下。
“威廉,你不要亂動還不好?萬一跑針了,還得麻煩韓醫生——”
“跑針了最好——”
“為什麼?是不是不折騰死我,你不甘心啊?”
“因為我害怕病好了,你就會趕我走——”那藍色的眼眸裡,有晶瑩的淚光閃現,“寒寒,如果善良的你,只接受生病的我,那我寧願一直病著……”
那顆冰涼的心,驀地疼了一下。
梅凌寒轉過頭,快速抹去溢位來的淚水,疾步走進衛生間。片刻後,再度走出來,俏臉上依然滿是冷漠。她再度拿起那隻蘸著酒精的毛巾,擦拭著某男的手掌腳心,然後又反覆到額頭。
“威廉,如果你要有這樣的想法,我現在就讓人把你抬出去。我的善良,是有限度的。而且我也不會一直容忍,一隻曾經咬傷我的狼住在家裡。如果不是看在費斯頓曾經救過我們母子的份上,我根本就不會讓你進門——”
“我明白——”
到了這一刻,威廉只能怨自己造孽太多。
如果他不曾那麼沉重的打擊這個女子,她怎麼可能如此憎恨他。她能讓他進門,的確已經是費斯頓的功勞。要不是這個義僕幫忙,他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