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買點換洗的衣服……”
梅凌寒正想阻攔,費斯頓已經沒了蹤影。
她瞅瞅等在客廳裡的醫生,窘迫的笑笑。
“韓大夫,您稍等片刻……”
梅凌寒走進客房,敲敲衛生間的門,“威廉先生,大夫來了,在客廳裡等著呢。你快點兒,不要讓人家一直等……”
衛生間裡,傳來某男那慵懶無力的磁性聲音,“寒寒,我沒衣服穿,總不能光著出去吧?要不,你先幫我找一件換洗的衣物……”
“等一下——”隔著門,做了一個暴打動作,“我去找找看——”剜了一眼衛生間的門,恨恨的離去。
不大一會兒,拿著一套男士家居服回來。
這套家居服,是一個多月前,她為靳銘柯準備的。婚禮被破壞,這衣服自然也就沒有用處了。只是不知道,比著靳銘柯身材買的衣服,這個人高馬大的傢伙能不能穿得上?
“威廉先生,諾,你要的衣服——”
梅凌寒把房門推開一條縫,把衣服從縫隙處遞進去。她以為,這苦差終於結束了。哪知道,某男那有氣無力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來,“寒寒,我渾身沒勁兒,根本起不來。要不,你進來扶我一把?”
“威廉,你愛穿就穿,不愛穿就拉倒——”
隔著門縫把衣服一甩,直接選著走人。
這個傢伙,壯得像一頭牛,還有一身的功夫。他這樣一個大男人,要是因為感冒發燒走不成路,打死她也不相信。
哼哼,想借著感冒發燒佔她的便宜,想都甭想!
剛要出門時,衛生間裡傳來“啪嚓”一聲響。聽那聲音,好像是人平躺著摔倒在地的聲音。梅凌寒想都沒想,直接奔進了衛生間。
果不其然,那高大的身軀平躺在地上。
那茅草連天的地方,正好映入梅凌寒的眼簾。她急忙閉上眼睛,摸索到他面前,用盡全力把某男攙扶起來。拿著蓮蓬頭,簡單給他沖洗一下,把浴巾裹在他腰部,也裹住那令人臉紅耳熱的茅草叢。
梅凌寒給某男套上家居服上衣,攙著他出浴室進臥室。讓他躺在床上,又給他套上褲子。上衣小褲子短,就好像五歲孩子穿了三歲孩子的衣服一樣,上下剛親嘴。
“你先躺下,我讓醫生來給你掛吊瓶——”
某男瞅著某女嬌小的背影,那藍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
這孤注一擲的摔倒,還真是有效至極。
只不過,這代價太大了。
感冒發燒,本來就渾身疼。這麼一摔,屁股差一點就兩半,渾身疼得真的快起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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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雨自虐,的確是接近寒寒的一種手段。
正文 跑針了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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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凌寒取出某男腋窩下的體溫計,仔細看了看。
那體溫計上顯示的數字,把她嚇了一跳。燒得這麼厲害,怪不得連走路都成問題了。早知道這樣,她真不該讓他平白無故摔一跤。*
心疼之餘,也覺得頗為解恨。
這個壞傢伙,就該受點兒懲罰。如果不讓他吃點苦頭,她心裡真的不平衡。她苦苦養了五年的孩子,居然一口一聲爹地,她心裡快毆死了。
韓醫生看看梅凌寒轉過來的體溫計,開口講治療方案,“梅小姐,我看還是輸液吧!他燒得這麼厲害,打針恐怕是止不住的……”
“韓醫生,您看著辦吧!只要能讓他快點兒好起來,就成——”
醫生忙乎了一陣,終於給威廉把針紮上了。
吊瓶裡的液體,一滴一滴的滴進一次性液體管裡,經針頭直接流進威廉的血管裡。韓醫生見一切都正常,起身告辭。
“韓醫生,把你名片給我留一張。有什麼緊急情況,我也好及時跟你反應一下……”送醫生時,梅凌寒刻意要了韓醫生一張名片,“如果明天還不好的話,也省得我再跑一趟——”
送走了韓醫生,拿著名片返回臥室裡。
順手把名片扔在桌頭櫃上,找了毛巾和酒精來,給某男做輔助性物理治療。她手拿蘸著酒精的溼毛巾,不停在某男那滾燙的額頭上擦拭。 ‘
刺鼻的酒精味,瞬間瀰漫開來。
梅凌寒皺一下眉頭,繼續幫某男擦拭手心。
這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