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女子對駙馬出言不遜還動手毆打,按照我朝律例理當杖責三十以示懲戒。”
杖責北堂誠文這回不該是認真的吧。秦三娘固然有錯,可是那蘇三著實可恨,如此偏袒實在有失公允吧。
蘇家上下立刻換上了得意的笑臉,尤以蘇三為最,他那一臉負心還賣乖的嘴臉看著就讓人想扁。只是現在當務之急並不是他而是要如何幫秦三娘,一弱女子杖責三十那豈不是去了半條命。
“蘇狀元,本王可有判錯?”
“沒有沒有,王爺英明。”蘇三忙著賠笑臉,他還以為得罪了王爺的夫人和貼身侍衛這下有得受了,沒想到這王爺竟然反過來幫起他來。奇 怪{炫;書;網了,不是說當朝攝政王聰明絕頂、威震四方嗎?怎麼今日看起來這麼笨呢,居然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弄不清,嘿嘿。
“很好。既然蘇狀元也覺得本王所言無錯,那麼……來人,將蘇狀元抓起來關押候審。”
“是”
兩名侍衛一左一右將蘇三給架了起來,頓時形勢又一下子扭轉了,蘇三嚇得不知所措而蘇老夫人想幫著兒子求饒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一個勁地重複“請王爺放了小兒”這句話。
“蘇三,你身為新科武狀元竟然做出如此負心不仁、忘恩負義之事,本王絕不允許像你這樣的小人在宮中任職。”
峰迴路轉之餘安曉琪也稍稍定了下心,想著北堂誠文果然沒笨到連是非黑白都不分的地步,也是,他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其中的緣由呢。不過,剛才那要杖責秦三孃的時候還真是嚇到她了。
“王、王爺,我是冤枉的,是秦三娘冤枉我”
“城中人皆知秦三娘一心只想做狀元夫人,又怎麼會肯心甘情願嫁給你做妾侍。若非你期滿哄騙,她有怎麼可能從了你。現今,你的詭計被識破了便惱羞成怒想趕走秦三娘,如此種種小人之為,你還敢在本王面前說冤枉二字”
北堂誠文竟然什麼都知道,這一點是安曉琪沒有料到的,果然天下之事沒有他不知道的只有他不想知道的。
“我、我……”
“你背信棄義在先辱罵朝中重臣在後,除了你的官銜已然是輕判。”
“北堂誠文你這分明是偏私因為你的夫人和貼身侍衛牽扯其中,所以你故意徇私枉法我不服,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
北堂誠文冷目微眯著走到蘇三跟前,周身散發出巨大的駭人氣息,低沉著聲音笑道:“何以見得本王偏私?是你沒有背信棄義還是沒有辱罵朝中重臣?秦三娘人就在此如若本王冤枉了你,你可以同她當面對質。”
“就算我有負秦三娘,可是,我蘇三何時辱罵朝中重臣?王爺,不能因為我說了你的夫人就如此偏私枉顧了法紀”
都說狗急了都要跳牆,現在這緊要關頭他當然要拼死為自己抓點救命稻草。
北堂誠文勾起抹冷笑不屑地看著做著垂死掙扎的蘇三,說:“本王的夫人自然是無官銜,但是夜鷹官拜四品遠在你之上,你罵他刁民還說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這裡眾多的人都能作證。難道你這不是辱罵朝中重臣嗎?”
蘇三一驚,他一介武夫才剛被封了武狀元,自然對朝中的官銜品級還沒有那麼瞭解,還以為那黑衣男子只是普通的侍衛,沒想到竟然……
“可、可是,我乃皇上欽點的武狀元,又豈能是你一個王爺說扯就扯的。”看蘇三這樣子的確是狗急到極點了,竟然連北堂誠文都敢質疑,這江山社稷哪一處不是北堂誠文在打點,朝中大大小小的事也是他掌管,他沒權誰有權?
“本王,北堂誠文,身為攝政王代表皇上全權處理朝政,廢了你這麼個小小的武狀元,難道也不可以嗎?”
理全都在北堂誠文這兒,這一點安曉琪比誰都清楚了,所以她現在就是秉持著跟誰爭都別跟北堂誠文爭的原則。她已經自認歪理夠多的了,但是北堂誠文則是什麼理都有,不管是歪理還是正理,反正都在他那裡,甭爭了。
蘇三已經無話可說,在場也無一人敢多言半句,北堂誠文手一揮示意講蘇三帶走,轉而看了安曉琪和夜鷹一眼,說:“跟本王回府。”
“王爺,請容許妾身和夜鷹多留一會兒,我們有事要同秦三娘說,隨後會立刻回府。”
“不必了,將她一同帶入王府,本王也有事要問她。”
安曉琪一愣,看了眼秦三娘,後者也頗為莫名全然不知北堂誠文意欲何為。
一路上秦三娘心中忐忑不安,安曉琪雖然看似平靜可心裡也在揣測北堂誠文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