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案擺放好,又放了三個蒲團。
我和如雪扶著韻蘭跪好,焚香未拜之前如雪問道:“我們三個都是同年生,我是十月十七小雪節生,姐是三月初三生,韻蘭你是哪天生?”
不想韻蘭卻睜大雙眼吃驚反問我道:“真的嗎,海蘭你也是三月初三生?”
我和如雪同時震驚道:“難道你也是三月初三生?”
“天下竟有這般巧的事?”
三個人完全驚住了,同年同月同日生,這是多少結拜之人為不能同生但求同死的意念啊,可我和她竟然巧合到這份上,不只是長得像,生辰也相同。
腦海中的沈無言再次浮現在我眼前,我聯想韻蘭她剛剛說過的話,她也是沒有母親的人,還被一個蒙面人送到這裡的,莫非她真的沈無言,只是不記得所有的事?
我忙扯下脖頸上的玉墜子放在韻蘭眼前,問道:“你可有這個?”
她接過墜子仔細的看了看後搖頭說道:“這玉墜子看來是件罕物,我從來沒見過。”
“沒見過啊” 我洩氣的說道,繼而又問,“那你可有一對玉鐲,翠綠翠綠那種,不是你手腕上的白玉鐲。”
韻蘭似想起了什麼,指著一旁的小匣子說道:“我的確有一隻,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種,那是同我送來時,小被子裡裹著的”
我追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是隨你一起來的。”
韻蘭點頭說道:“是的,聽阿瑪說,那是母親生前最喜歡的鐲子,只是不知道為何只有一隻,拿來給你瞧瞧。”
說完,便叫柱子將匣子取了過來。將匣子開啟,她拿出玉鐲遞給我說道:“你看看,是不是你要找到尋的樣式。”
我雙手接過,但瞧這色澤,這紋理,的的確確就是我那“朝思暮想”的鐲子,韻蘭見我笑著,瞭然說道:“果真是你要找的東西啊。”
我點了點頭,韻蘭笑說道:“既然這樣,那就送你好了”
其實從鐲子這一點上來推斷,韻蘭她很有可能就是我這一世的親姐姐了,雖然我恨過沈無言,可是自從見到韻蘭,這些恨意便提不起來。
我忙將玉鐲送回匣子裡說道:“不,不,不,這是你母親的遺物,我怎麼能奪人所愛呢。”
韻蘭卻笑著拉過我的手將玉鐲放在我手心裡說道:“俗話說的好,玉惜有緣人,人憐有心玉,母親的東西我有很多,都是阿瑪轉送給我的,這玉鐲就當做我們姐妹一場的信物,我將它轉送給你,以表今日結拜的誠心。”
我見韻蘭她誠心於我,這玉鐲對我來說又是極其重要的東西,便不在推辭,將玉墜子遞過去說道:“說來這玉墜子也陪伴了我十九年,或許你比我更適合揭開它的秘密,你送我玉鐲,我就將這玉墜子送給你,咱們交換信物吧。”
“嗯”韻蘭點頭同意,接了玉墜子便帶在頸間。
如雪笑說道:“說了半天,你倆到底誰是姐姐,誰是妹妹啊?”
我笑說道:“韻蘭是這府裡的大姐,她是姐姐吧。”
然後三人拜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海蘭,我韻蘭,我如雪情投意合,願意一結金蘭,從此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離不棄,若有違背,人神誅之。
剛結拜完,只聽柱子說道:“給老夫人,夫人,二夫人問安。”
話剛畢,但見一位鬢髮霜白的老婦人被靈兒扶著剛至門前,便心肝肉的叫著“蘭兒”。韻蘭這會兒早不顧腳傷,顛簸的過去撲在老夫人懷裡,叫著“祖母”
老夫人摟著她哭道:“我的兒,你這又是鬧得哪兒家子脾氣,這選秀的大事豈能容咱們任來,你不為祖宗想,也要想想你阿瑪和你的兄弟們啊”
韻蘭哭回道:“蘭兒知錯了”
這時後面跟著一個四十歲的中年女子,想必就是大夫人,再後面竟是二姨娘,還有她的女兒韻蕊。
只聽大夫人道:“額娘,蘭兒她不是回來了嗎,沒誤了明日大選的時辰就該高興才對。”
老夫人這才與韻蘭互擦淚水,又寒暄幾句,韻蘭便向老夫人引見我和如雪:“祖母,這是孫兒的結拜姐妹,海蘭姑娘和如雪姑娘。”
老夫人微微一顫,半晌說道:“靈兒剛才說的可是這位姑娘。”
靈兒乖巧的點頭。
不等老夫人說話,只聽韻蕊搶說道:“怪不得韋子哥那麼高興,原來大姐找來個替身啊”
“替身?”
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都被韻蕊的話驚呆,韻蕊卻不以為然,繼續說道:“是啊,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