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街面喧譁,車水馬龍的。
我轉了回來與坐在我們對面的韻蘭和韋合德抱歉的笑了笑,忙攔著她輕聲說道:“可是小姑奶奶,高興歸高興,您不能再這麼顛著了,一會兒馬車要是翻掉,我看你怎麼走路,還有韻蘭她的腳傷還沒完全好,到時你就負責把她揹回府吧。”
如雪聽我如此說呶呶嘴,這才安靜下來,轉而又嘻嘻笑道:“就是背也犯不著我什麼事啊。”說完竟看向韋合德。
再說韋合德自打上車就沒說過一句話,半晌也只是盯著我瞧,這會聽如雪這般說,於是輕咳了兩聲,解除一時的尷尬場面,便將頭別到另一邊說道:“明日大選,各地備選的秀女今天都提前來到城裡候著,所以今日的車馬要比往常多些,這種場面也是幾年才有一次的。”
如雪不解的自語道:“這麼多車,這得多少人家的女兒來選啊,皇上還真是好興致,他要給自己選多少個妃子啊。”
韻蘭回說道:“聽我阿瑪說,因為積攢了兩次延選,所以這次例行參選的花名冊上,大概有五千兩百三十七名秀女,但是最終定下的人選只有一百名,其中有幾十名不是用來充實後宮的,而是要指給親王,貝勒以及那些有功名的親貴大臣的。”
如雪嘖嘖笑說道:“嘖,嘖,嘖,不好想像,這當今的皇上操心的事兒還真不少,那邊要忙著下江南,這京城裡邊更是有操不完的心,自己選妃不說,還要管著那些皇親國戚的娶妻納妾……”
聽如雪這般說話,駭得大家都瞠目結舌的看著她,我忙拍了一下如雪的手,瞪了她一眼叫她趕快閉嘴,她不解的狡辯說道:“我說的是事實啊,又沒說什麼逾越的話。”
韋合德道:“這裡是天子腳下,你覺得自己說得沒什麼,可若是被有心的人聽了去,那就是有什麼。將你抓進大牢,治你個大不敬之罪,但凡你的功夫再好,恐怕也難逃皇家的御林軍和深藏不露,行蹤不定的暗衛。下次可不能再信口開河,胡說八道,小心被人聽到。”
話題有些嚴重,一時間車廂內再沒有人發出個聲響。
馬車突然停止,韋合德向車窗外看了看說道:“到了。”
而後一陣吵鬧便有人前來開啟車門,韋合德先下了車,將韻蘭抱下車去,如雪也跟著跳下馬車,然後過來扶我。
我的後腳跟還沒著地,只見從府門內走個人來,約莫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女子,頭上插的,手、脖、腕上戴的行頭可真是不少,扭捏著步子,停下來說道:“喲,咱家的小祖宗可回來了”
韻蘭雖被韋合德抱在懷裡,可依然低眉順眼行禮說道:“蘭兒給二姨娘請安。”
這位二姨娘卻夾槍帶棒的說道:“這可不敢,你和蕊兒可是咱家的姑奶奶,明兒進了宮被選為妃,光耀門楣的,我怎好讓你請安呢。”
韻蘭回說道:“蘭兒的腳扭傷,現在行動不便,所以不便下來給姨娘請安。”
話剛畢,她的身後還跟著的兩個女孩,一前一後的出來,一個是丫頭打扮,另一個則是小姐打扮,這個臉型倒是與韻蘭有幾分相似,再看那眉眼和這位姨娘十足的相像。
我心道,想必定是這位二姨娘的女兒,雖生得也算是個美人,卻少了女兒家該有的靈性氣質,眼睛無神,俗耐得很。
不想她竟衝著韋合德道:“韋子哥,你雖是二叔房裡的,原本我這個二妹妹也犯不著說你,可你自己瞧瞧,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明天我和姐姐可是要進宮的人了,指不定被選了妃,依我看你那些個心思還是省省吧,人個有命,今生就沒這個命。”
聽她說話,咄咄逼人的,我為韋合德心痛,可礙於是人家的家事,我又不好出面。
這時,只聽韋合德不卑不亢回說道:“我們怎麼了,韻蕊你不要信口雌黃,蘭蘭她的腳扭傷,現在行動不便,我不想跟你解釋,請讓一讓,蘭蘭需要休息了。”說完,繞過她們就往後院走。
“你……”她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回身去叫那位二姨娘“娘,你看他”
那二姨娘拍拍她的手,寵溺說道:“蕊兒,你要爭氣,知道嗎?娘可全指望你了。”
見她吃癟,我與如雪相視一笑。
柱子見狀轉身與我和如雪說道:“二位姑娘請跟我來吧。”
我點頭應著,這時,那二姨娘和韻蕊才將視線轉到我和如雪身上,乍一見我,不用想像的千年不變的吃驚神情頓時傻在那裡,結結巴巴的指著我問道:“你,你,你是誰?為什麼會……”
我微微頜首笑說道:“二夫人不必驚慌,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