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知道了這事,心痛的緊啊,想著求來的玉器再好,也終不靠譜,總不如自己家的舊物好,也不管海蘭的二舅和舅媽樂不樂意,她說:“咱家的規矩,傳女不傳男,這鐲子早晚是蘭蘭的,況且現在是非常時期,我這麼做是沒錯的,你也甭惦記了。”於是坐著火車就把這家傳的玉鐲給送來了,然後她這一帶就是十二年。
海蘭心想,之所以二舅這麼聽老媽的話給我買火車票,八成是還在記恨那玉鐲的事吧?
翌日,海蘭悶悶不樂的坐上了北上的火車,車開動時姥姥追著火車跑了很遠,邊囑咐她說:“不要再惹你媽生氣了,要好好的工作,等放假了再來北京玩,姥姥也想你啊”
說得她又是鼻涕眼淚一起流的,跟姥姥揮手告別,直到火車的速度越來越快,彼此再也看不到……
“嘖,嘖,還哭呢,瞧這小臉,都不漂亮了”陌生又熟悉的聲音把海蘭拉回了現實,她忙抹了一把臉,定睛一看,頓時楞在那裡。
是她。
“怎麼,才一天的功夫就不認識了”女人輕輕的拂了一下散落的秀髮,有點魅惑。
海蘭的麵皮瞬間抽筋,吞吞吐吐的道:“這……麼巧啊”。心裡是一百八十個討厭,不想再理她,把頭一歪躺在臥鋪上,拉過被子捂了個嚴實。
女人輕笑,嗔怪道:“就不能改改性子”
海蘭不明白這女人為何如此說。心想,這個女人怎麼回事,幹嘛對我這麼感興趣,莫非是傳說中的glass?說實話,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怕什麼,還是在躲避什麼,總之一想起她昨天的話就心煩。
她心道:我是招了東西了,招了她了。
猛的推開被子起身走向洗手間。咦,車廂裡怎麼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納悶的回來,卻見她笑吟吟的看著自己,於是沒好氣的撇撇嘴,拎起行李就要走,她要換一個儘可能離她遠點的鋪位。
“這是要上哪兒去?”她問。
海蘭沒理她,女人卻一臉無所謂的說:“對了,告訴你一件事,昨天你接的那個電話是我打的”
海蘭停下腳步轉身問:“你什麼意思?”
女人說:“沒什麼意思,就是你媽媽的聲音是我合成出來的,怎麼樣,聽不出來吧?”
海蘭的思維半天沒轉過來,楞在那裡。她到是慢條斯理的繼續說道“哦,還有,除了你二舅從我這裡買走的那張,這節車廂裡所有的鋪位都被我買下了”她一邊說一邊從手提袋裡拿出厚厚一搭的車票來,以示證明她沒有說假話。
女人見海蘭瞠目的站在那不動,指了指她剛才躺過的床鋪意味深長的說道:“還杵在那幹嘛?現在只有這裡屬於你……難不成你想欠我人情”
海蘭用鄙夷的眼神望著她道:“有錢沒地兒花,你也不用這麼糟蹋啊。我有什麼值得你這麼大費周章的算計我?”
女人沒說話,只是看著她笑。
“別跟我說,你費了這麼大的勁,就是隻想對我笑笑,以顯示你的媚功吧?如果是這樣,那大可不必,說實話,你真的很漂亮,只可惜,我不是男人”她很不悅,思維跟不上大腦,想什麼就說什麼,反正是笑著氣人氣死人,不讓我舒服,我也不讓你好過。
可事實卻並非如此,她說的話對她沒起一點作用,女人依舊笑顏如花。
火車的目的地只是下一站,有人上車亦有人下車。好在這一站距離北京並不遠,海蘭提著行李快步走向出口。
門是鎖著的,也許是情理之中,也許是意料之外。
果然她說:“你出不去的,我已經和乘務說好,不到終點她們是不會來打擾我們的”
海蘭剛把手放在口袋裡,女人卻立刻阻止道,話依然柔的讓人心醉,可卻擁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別想著報警,沒用的,這裡我放了干擾器”
海蘭近乎抓狂:“你到底想做什麼?”對於眼前這個女人,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你這個瘋女人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你要把人往死路上逼嗎”對於自己,看似簡單的問題卻不簡單,卻一點退路也沒有。
火車重新開動,海蘭一個趔趄沒站穩,忙扶住扶手。女人說:“回來坐吧,沒有人要逼死你,還有很多精彩的東西等著你呢。過來吧,只有這個位置屬於你。”
海蘭已經無語,扭頭不動。
女人說:“別急,時間到了,我自然會帶你走” 女人把她拖回原位,然後自顧自的喝起茶來。
海蘭把一隻手小心的放在餐桌下,開啟手機的錄音功能,問“你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