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凍的您倒是有辦法讓它開麼?後院連棵光禿禿的歪脖子老樹都沒有,賞你妹啊?
話雖這麼說,但我還是很配合的跟風四去了,做階下囚總得有點兒覺悟不是?
“洛大人跟隨本宮奔波多日,怠慢了大人,今兒就算是給大人賠罪、接風。”
凌瘋子換了一套藏藍色隨常衣服,脫去了炫目張揚的冰藍色華服,像個衣食無憂的敗家子,咳咳,是世家子。
我望著月色下空曠如野的荷塘,哭笑不得,敷衍道:“下官身為迎賓使節,職責所在,殿下無需客氣。”
這一桌美味珍饈,再看看周遭的空空如也,相形之下就像身在鬼宅,連吃的都像石頭青蛙變出來的,再加上嗖嗖而過的穿堂陰風,我不由的打了個冷顫。我說我們兩個深更半夜,天寒地凍的非要在這裡裝風流名士麼?
凌瘋子今晚倒是異常安靜,望著空蕩蕩的荷塘,一杯接一杯的自斟自飲。我捏著酒杯,苦思如何阻止老妖來安荷園,要是凌瘋子喝到李白那個境界,對影成三人,然後一頭栽到眼前這倒黴的荷塘裡我倒是可以省不少力氣。
“小卿兒愛荷花麼?”
他這一聲小卿兒叫的我一身雞皮疙瘩,身子不由的抖了抖,開始打太極,“花開終有花謝時,下官對花沒有特殊的喜好。”
“花開終有花謝時……”凌瘋子低吟一遍,索性拿酒壺直接往嘴裡灌。
凌瘋子反常,很反常,我有點發憷了,等下您別真的一頭栽淤泥地裡了,那我有嘴也說不清楚,風四對我可沒啥好感,於是連忙往回兜,“不過,花謝也終有花開時。凡事都有好壞兩面,應該多往好處想不是?”
凌瘋子用袖子輕輕的拭去唇邊的水滴,指著我遲緩的點著頭:“什麼都讓你說了,你果然是……玄機,玄機。”
什麼時候我成了玄機了?又一個果然。我在你手裡,充其量像聖誕前夕的火雞,抱著一種待宰的忐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