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我們緊跟著進去。
剛一進大門,州丞連滾帶爬的跑出來,面色慘白,見到遠清一把撲上來:“大人,大人!大人他……他……死了!”
州府死了?這麼巧?
作者有話要說:大修~~~
☆、致命巧合
我們剛到州府衙門;想向他了解奉德的災情,他就死了?
衙門外,人呼啦啦的圍上來,探頭探腦。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州丞這副模樣肯定不是好事。
州丞從地上爬起來,結結巴巴的說:“大……”
遠清警覺的瞪了他一眼,“閉嘴!”
州府一死,奉德的局勢更為艱難,僅僅一牆之隔,百步之遙,州丞這樣大吵大嚷簡直是雪上加霜。
“傳本官將令,本官和州府大人議事,閒雜人等速速散去,不得滋事。”遠清馬上冷靜下來,壓低聲音在副將耳邊低聲道:“押送那些世家子回家,封鎖訊息。馬上回營調兵,全城戒備,維持秩序。”
遠清一擺手闊步向內堂走去,“關門。”
兩扇朱漆大門轟然關上,外面就像炸了鍋一般。
我亦步亦趨的跟在遠清身後,秦川的事比我想象的還複雜,一團亂線,而且越纏越亂。
“所有人都回房間,不得擅自出入,互為監督,違令者斬。傳驗屍官,帶我到你們大人的房間。怎麼回事?”遠清果斷冷峻,我恍惚看到了另一個人,僅僅一瞬,冷意褪去後溫潤氣息又泛起蔓延。
州丞面色蒼白,牙齒咯咯作響,半晌說不出話來,不知是清早嚴寒還是被遠清那一句“閉嘴”嚇的。
州丞看了遠清一眼,急忙低下頭不敢怠慢,“今天一早,衙門口聚集了很多富戶氏族,嚷著讓大人出來交代。那架勢下官攔不住,就去通報大人。可大人怎麼叫也不應門,下官叫人來撞門,才發現大人他……死了,吊死了!”
遠清把我擋在身後,推開房門,銀色盔甲泛著冷光,我心底卻漾起淡淡暖意。
我微微探出頭來,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昏暗的光線,屍體就像飄在橫樑之上,面容不甚清楚,只是雙眼緊閉,死沉灰白,安詳得詭異,與大紅的官服形成鮮明的反差。
強烈扭曲的視覺衝擊,陰冷森然的像破敗死寂的戰場上一面染血的旗幡,不寒而慄。
我連忙縮回遠清身後,努力平復心緒。
封言瞄了我一眼,隨即又把目光轉向屍體。
不是我敏感,封言這是鄙視我?我回瞄了他一眼,反正短期內,我是不會再伸出頭去。
驗屍官不多時就到了現場,沒和任何人寒暄,直奔屍體而去,在他眼中,活人儼然都是不存在的。
他始終低著頭,周身的陰冷氣息令我不由的縮了縮脖子。這房間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感,讓我全身毛毛的。
遠清見驗屍官初步驗屍開始收拾工具,便出聲詢問,“如何?”
驗屍官拿著繩子,指著勒痕,“窒息而死,沒有外傷痕跡,勒痕和這條繩子吻合。死了約兩刻鐘,屍體還沒開始僵硬。”
我和遠清都蹲下來看,勒痕確實是和這條繩子吻合,頸後沒有勒痕,至少說明他不是人後偽裝成上吊的。也就是有可能是自殺的。
兩刻鐘?就是我們剛到州府大門口。這麼巧?
“下官還要回去驗屍,才能做論斷。”驗屍官微微的向遠清施了一禮,退了出去。
遠清叫了兩個親兵,揮了揮手示意抬屍下去。
我四下看了一下,地上僅有因撞門而斷的門閂,凳子的高度正好,什麼都合情合理,但我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實在太乾淨了。
我站在窗邊順手一推,窗竟然開了?不是密室,州府會不會是被謀殺的?
遠清緊蹙眉頭,在房間裡轉了一圈,“陳大人最近有何不對麼?”
“沒什麼不對,哦!大人憂心災情,比較煩躁,只是近來不是去巡查,就是把自己關在房裡,不回家也不允許我們進去,下官也沒在意。沒想到……”州丞努力回想,似乎又想不出有什麼不尋常的事。
遠清略一沉思,“通知陳大人家屬,切記不可走漏訊息。等驗屍官那邊兒有了定論,本官會上報朝廷,其他的你酌情安排吧!訊息散佈出去,你知道後果。”。
州丞經過連番驚嚇,雙目無神,唇無血色,原本就顯得單薄的身體現在猶如紙片一樣,輕飄飄的飄出了房間。就像削掉了一節兒的瘦馬。
“搜!”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