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持重的樣子,真是誰的人像誰。
有些事逃不掉,比如我去當館長,哦不,是書丞的這件。我一度以為老妖忘了,可老妖的記性卻從來沒讓我這種幻想達成過。
我在進宮的馬車上望著閉目養神的老妖,心底除了佩服還有陣陣的心冷。
真的!我十分懷疑三年後是否真的能順利脫離這個人?這個人心機深沉的駭人。
今早我和邵遠清閒談,我問了個困惑已久的問題,老妖是怎麼讓我這個身份背景不明的人透過審查,當上這個從六品的小官的?
邵遠清神秘的對我說,老妖在舉薦奏章裡舉薦邵遠清做京都衛尉的將軍,順便帶了幾個同時舉薦的人選,而我就在這幾個人選中,旁人看了都會覺得我們是給邵遠清陪襯的。
衛尉的將軍可是京都執掌兵權的重要人物之一,老妖在朝不顯山不露水,是個庸碌無為的皇子,皇上自然不可能這麼輕率的提拔老妖的人。但又不好太駁了老妖的面子,所以給幾個無足輕重的小官以示安慰。
沒有人能想到老妖的真正目的是把我安插在文經館,而非給邵遠清謀個高位。
這招以退為進恐怕連皇上本人也想不到,請君入甕似乎是老妖很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載)歡的手法。
我進入文經館的過程一切都是順其自然而且完全出自皇上本人的意願,老妖就是這樣不動聲色的把我安插了,同時也規避了我被緊迫盯防而暴露的風險。
“公子如何知道我會被安排在文經館的?”我似是閒聊,其實我是想知道老妖到底有多深的道行,我今後逃脫的可能性有多大。
“文經館的書丞會失職被罷免,你是最合適的人選。”千年老妖漫不經心,我卻聽出了話外之音。
文經館那個倒黴的老書丞啊,我現在要借用你的職務謀些私利,您就安心的被老妖拉下馬來吧,誰叫我有後臺而你沒有呢?
我最合適?那一定是你暗示給你老爹的了,我發現老妖就是一潭水,深不可測。
作者有話要說:大修
☆、隨風潛入夜
見駕的過程並沒我想的那麼精彩,老妖他老爹正在忙著批閱奏章,只是掀了掀眼皮的瞄了我一眼,連頭都沒抬一下,我說老妖怎麼那麼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載)歡側目冷瞥,遺傳。
借我個膽子我也不敢直視皇帝,這在古代是犯大忌的。但偷偷瞟一眼卻不是什麼難事。就是這匆匆一瞥當真嚇了我一大跳,這皇帝……未免……未免也太……滄桑了!
確定坐在上位的是老妖他老子,不是他老子的老子?
按說這位也剛過不惑之年,天天錦衣玉食鞍前馬後的,哪能老成這樣?兩鬢爬滿了銀絲,目光雖然依舊銳利可眼窩深陷,實在像兩個空洞裡埋了兩顆地雷。
模樣,隱約還看的出年輕時是個美男子,但現在大約就……只能提提當年勇了。
我暗自感嘆皇帝果然不是盤菜,誰見著誰就能吃。全天下人的活計您得負責吧?朝堂上的大臣您得權衡吧?後宮的佳麗您得應酬吧?退一萬不說,您就是想當個昏君,至少也得保證不被人幹掉吧?連您兒子都想安插人掀您的老底兒,還能不老?
老妖其實不怎麼像他老爹,只有眼神很像。或許是更多的遺傳了母親,難怪我總是覺得老妖的俊美里有著“傾國傾城”之感。但又沒有女性化的神韻,這種感覺很微妙,對於老妖的容貌我只能說是造物主的鬼斧神工。
皇帝敷衍了事的“審查”一番,說了句勤勉政務,不可翫忽懈怠的場面話便揮手讓我撤了,直接走馬上任。
我的同僚們顯然已經收到了風聲,早就集結人馬,嚴陣以待了。
我慼慼然的發現,我還真是個芝麻綠豆大的官,帶了四個比我還芝麻綠豆大的官。
嚴格來說在文經館裡能稱之為“官”的只有我一人。根據昭國的吏制,七品以下皆為吏,我才從六品,想來有點感傷。
我手下的四個小吏讓我大約明白了一件事,文經館是個極不受重視的衙門。四名手下暫定為:老兵、瘦馬、童工、蘿蔔頭,陣容那叫一個混亂。
老兵年齡不詳,我目測他不是下月退休就是年底退休,讓他給我拿本卷宗他且得抖半個時辰。還有一個瘦的像竹竿,我很怕今天風大,萬一他不甚折斷了,我就又少了個手下。
我趕忙讓大家內堂坐,看看眼下的情況我也不可能來什麼新官上任三把火了,萬一燒壞了哪個我還得自己善後。整個文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