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冷氣吸進氣管裡,我猛咳了一陣。
蕭蘊寧朝我的後背狠拍了一記,冷聲說:“賢弟,為兄看你從剛才一直在傻笑,到底有何可笑之處?”
我訕訕的朝蕭蘊寧擺了擺手,“不勞蕭兄。”
他要是再來一記,我恐怕就要當場背過氣去了。
有何可笑之處?誰知道呢?反正我就是笑了,還意猶未盡。
我平復了一下情緒,緩緩的轉頭向城門望去,這一望險些把剛才蕭蘊寧沒打背過去的那一口氣,背過去。
這一行人衣著古怪帶著面具,只有一個帶著黑羽面具,身穿月白長袍的人坐在馬車上,其餘的人無論男女,無論身份,都像打了雞血一樣唸唸有詞的跳著就進了洛陽城。
信教很正常,信仰應該尊重,宗教儀式也很正常,也應該尊重。
我是擔心的是,這哥幾個不會是一路從月息跳到洛陽的吧?光這體力就值得我肅然起敬。
作者有話要說:修~~~~
☆、志在天下
使團抵達燕園行宮時天色已晚,行宮內燈火通明,紅牆青瓦,琉璃金盞,紅梅似火,像是冰天雪地中的神仙府第。
使團接風宴擺在燕園行宮的天下洛苑,天下洛苑是個梅園,整苑種滿了火紅的臘梅,虯枝橫斜,嬌豔映雪。
在苑子正中是一個圓形人工湖,嚴冬裡湖水結冰,整個湖泊被做雕成了一個巨大的花型冰燈,嫣紅的色彩和滿苑梅花相映成趣,成了一道別樣的風景。
分賓主落座後,皇上舉杯朗聲說道:“諸位使臣遠道而來,朕心甚悅。誠祈各國風調雨順,天下太平。”
我和崔靜,蕭蘊寧同桌,離主位頗有些遠,瞧這桌上整套晶瑩剔透的白瓷餐具,象牙烏金邊筷子,我心裡暗歎,老妖他老爹為這次使團進京可是下了血本。
東齊、北國、月息國,此三國和昭國西北接壤,連年混戰,兩年一小戰,五年一大戰,興許二十年就要來一次大軍壓境你死我活的決鬥。
你偷我兩根蔥我轉身就順你一頭蒜,你砸我家幾塊瓦我回手就拆你家一扇門。昭國西北民風剽悍也全賴這些個自發組織的“民間交流”。
日積月累,久而久之,幾國交界之處竟然處於一種三不管的無政府狀態,民間勢力江湖勢力在邊境線上犬牙交錯,打劫襲擾各國邊民。
這才讓幾國國君坐下來和談,談不妥就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