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掌心,以指為筆,寫著字不像字,畫不像畫的東西,似乎是象形文字,又像是圖騰文字。
老妖寫完抖了抖衣襬,“時辰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我看看自己的手掌心,又看看揚長而去的老妖,輕嘆一口氣,這個騙子!
鬼畫符一樣的,我知道您寫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修~~~
☆、使臣進京
正月初五,齊國,北國,月息國使團抵京。
黃昏時分,太子率文武百官在洛陽正門崇德門國禮迎賓。
三丈三的猩紅氈毯從洛陽的御道一直延伸向甕城,五步一旗,十步一燈,迎賓儀仗一應俱全。
禁衛軍黑甲長槍分列御道兩旁,御道兩旁的巷子裡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可謂萬人空巷,熱鬧非凡。
儲君依照古禮儀仗親率皇親貴胄,文武百官城門迎賓,皇上設國宴親候,在昭國是前所未有,可見皇上對這次使團進京是何等的重視。
就連病痛纏身久居深宮的二皇子宇文景顏,遊歷天下的四皇子宇文景逸,戍守南垂的五皇子宇文景元都在迎賓之列,唯一缺席的僅有行蹤成迷,鮮為人知的六皇子宇文景央。
當今皇上一共有六子,無女。
這六位皇子中我僅見過太子和老妖。
今日初見,二皇子宇文景顏,靠在椅子裡,身上蓋著厚厚的白毛毯,是皇上特許賜坐迎賓。面容清俊,病態懨懨,眼窩凹陷,唇無血色,手持錦帕不住咳,一看就是久病不愈之狀。
四皇子宇文景逸,身著華貴的飛龍在天金絲蟒袍,仍掩不住身上溫文爾雅的書卷氣。
五皇子宇文景元和四皇子恰恰相反,同樣的蟒袍穿在他身上則顯得英武有餘,貴氣不足,反倒更像個久經沙場的將軍。
蕭蘊寧欺身湊到我耳邊,“洛賢弟,使團理應到了才是,何以遲遲未有動靜?”
我側首對蕭蘊寧神秘一笑,“蕭兄稍安勿躁,再過兩刻,準來了。”
蕭蘊寧眉頭一挑,頗為不解,“何以見得?”
“佛曰:不可說。”我促狹的輕笑,而後轉過頭去,擺出一副向洛陽城外翹首企盼的樣子。
蕭蘊寧輕哼了一聲,信手整了整官服也不再言語。
崔靜身形未動,卻微微側目,眼神從我和蕭蘊寧身上飄過。尚書大人必定是對我們大庭廣眾竊竊私語的“小人”儀態頗有微詞,礙於場面又不好訓誡。
想來也是,戶部官員位列左右相之後,排在六部之首。
原因無他,兩個字“養眼”,戶部從尚書崔靜到下面大小官員,無一不是相貌堂堂儀態不凡之人。
這樣的陣容放在儀隊前列無疑是彰顯大國威儀的,獐頭鼠目,身形傴僂在這個場合,的確有礙觀瞻。
我一身藏藍色廣袖錦緞官服,繡金水紋銀色束腰,越發精神出逸,當然這是表象。
實情是,我和眾位大人都凍得渾身哆嗦,再等下去恐怕容相的牙都要掉下來了,難得的是他還能咬著牙巍然挺拔,屹立不倒。
御道之上一陣馬蹄急促,傳信兵洪亮的喊道:“報!”
傳信兵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太子殿下,使團已抵甕城,即刻將至。”
蕭蘊寧難以置信的看著我,我抿嘴輕笑不語。
衛庭剛剛在太子耳邊低語的那一句應該是使團到了,我猜太子讓他安排使團取道甕城,結結實實的擺了一把譜。
雖然我對太子有諸多不滿,但“擺譜”這件事,我是百分百贊成。
錢都打了水漂兒,總得聽到個“響兒”不是?戶部支出的幾萬兩銀子不是白花的!
城樓之上,奏起了莊嚴雄渾的樂曲,我搓了搓凍僵了的手,打起精神隨隊站到道旁。
崇德門緩步走來一匹通身雪白的高頭駿馬,“噠噠”的馬蹄聲踩著節奏,不緊不慢,白馬身上一個少年,漾著優雅笑意,身著莊重奪目冰藍色錦緞華服,外罩亮銀色輕紗,袖口滾著銀色芙蓉邊紋,一條黑色披風迎風微舞,整面繡著一朵芙蓉花,花心還嵌著冰藍色的寶石。
夕陽的餘暉下璀璨耀眼,萬眾矚目,風華無限。
我不由的暗歎,人穿盛裝,馬走舞步,您當這是表演賽呢?
整個街道一下炸開了,女子放棄了矜持,潮水一般向前湧,高聲歡呼。
我暗笑一聲,這位的譜擺的也不小,興趣愛好和我們的儲君不謀而合?
待到他走近了,仰首一看,險些當場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