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命才是關鍵,於是又有了終極武器煙霧彈。
老妖挑著修長的眉峰,鳳眸盈水,放下飛刀,輕嘆一聲:“走吧。”
我瞥了瞥嘴把飛刀插回皮袋中,老妖那聲幾不可聞的清淺嘆息究竟所謂哪般?
你武功卓絕,又有“臨淵”傍身,我可是身無二兩肉,手無一寸鐵,兩個侍衛,其中一個還是行蹤神出鬼沒,絲毫不著邊際。
我和老妖分道而行,他回了王府,我則坐在馬車裡直奔戶部。出了院門我才知道我留宿的地方叫“卿園”,是老妖在洛陽的一處別院。
卿園?看著老妖龍飛鳳舞大氣恢弘的手筆,我頭上的筋又跳了跳。
馬車剛行至戶部門口,我剛探出個頭,就聽一聲尖細綿長的“哎……呦……”
我一看宮裡又來人了,心頓時顫了三顫,只見那位公公也一臉便秘的表情哭喪道:“我的大人哎,您這是去哪了?皇上正急召大人呢,奴家都在此等了一個時辰了,也不見人影……”
我見這位公公絮絮叨叨沒完沒了,擠出一個淺笑說道:“公公,皇上還等著呢!”
“是,是……快……快……”
公公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我連忙縮回馬車裡,對車伕一揮手,馬車絕塵而去。
“大人,是御書房,御書房。”
我從御書房出來,垂著頭,如喪考妣,心裡把凌瘋子罵了個千百遍。
我和他在秦川不過就是匆匆打了個照面,到了他嘴裡就成了交情非淺,惺惺相惜?他怎麼不說恨不相逢未嫁時呢!
可恨的是老妖他老爹還深信不疑,對我寄予厚望,千叮萬囑,萬萬不可辦砸了這差事。
問題是,您讓我做齊國使團的迎賓使節,這砸不砸是我能控制的麼?那可是“瘋子”,他連您的賬都不買,能順我的心麼?
凌瘋子眯著眼睛輕聲笑,“洛兄,在想什麼?皇妹和你說話呢?”
我連忙頷首賠笑,“下官失儀,公主恕罪。”
宣城公主以手帕掩面好意提醒,“洛大人,觀月剛剛是問這‘天下洛苑’的梅花究竟有何特別之處?”。
觀月揚著下巴趾高氣昂的說,“這等梅花比比皆是,怎比我們大齊皇宮的‘雕藍芙蓉’?”
我輕抿了一口茶,隔著薄薄的紗幔望了一眼,觀月公主,一身明豔的紫色華服,頭上金燦燦的步搖栩栩如生,搖曳生姿,一看就是精心裝扮過,宣城公主一襲湖藍色的素色錦袍,斜插一支玉簪,一串冰藍色的芙蓉花流蘇,簡潔大方,清秀可人。
我心裡暗歎觀月、宣城年紀相仿,言談舉止大相徑庭,觀月就是個被寵壞了的孩子。
“觀月,不可無禮。”凌瘋子緩緩開口,不怒自威。
觀月公主立時彈起來,委屈的撒嬌,“皇兄,這裡有什麼好的?比我們大齊差遠了,不如我們……”
有什麼好的?我一聽幾乎吐血,心下立時明白這絕對是個難伺候的主。
到“天下洛苑”賞梅也不是我安排的,是你們幾位皇親貴胄自己決定的,現在還反過來怪我不成?
再說了都是梅花,能有什麼不同之處?梅樹也不能開出牡丹來不是?
凌瘋子立起微眯的眼睛,沉下臉來,冷聲呵斥, “觀月……”
“哼……皇兄欺負觀月,觀月再也不理你了。”觀月公主一跺腳,雙眸泫然欲泣扭過頭去,轉身要走。
宣城拉住觀月,對她搖了搖頭,觀月卻側首望著凌瘋子,像小孩子在慪氣。
凌瘋子陰沉著臉,一言不發的自斟自飲。
觀月本就是在鬧脾氣,現在凌瘋子也不肯服軟,場面尷尬了。
我暗歎一聲,嘴角帶出淡淡的笑意,無理取鬧也要懂得適可而止,您看,現在不就沒法收場了?凌瘋子以一種奇異的目光打量了我一眼,復又眯起了眼睛。
“說到這獨特之處,下官倒是真想起來一樁。”
“那還不快快說來。”
觀月有了臺階,終於又坐回了軟榻。
宣城靜靜的坐在一旁賞梅品茶,彷彿爭吵沒發生過一樣,似乎是見怪不怪了。
我端著茶杯輕啜一口,娓娓說道:“這天下洛苑的梅花倒是有些不同,但講來終究只是個傳說,並無實據,恐公主怪罪。”
觀月有些不耐煩的說:“本公主恕你無罪。”
我吹了吹清茶,信口胡謅,“很久以前,在昭國有一所書院出了才子名家無數,名噪一時,當時有一位女子心儀錦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