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但不願付出一點真情是麼?”
老妖緊蹙著眉,纖長白皙的手指忽然抵著我的胸口低聲喃喃:“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什麼做的……”
我縮了縮身子,默然別過頭。
我的心是肉做的,正因為是肉做的,所以怕疼。我不願再用堅定的友誼去換充滿變數的愛情,或許每個承諾許下的時候都是真心的,改變的只是在漫長的未來裡難以兌現的無可奈何。何必呢?
把自己拘於這一方一隅,患得患失,豁達不得。
更何況我於你只是個雲煙過客,萬一哪日煙雲霧散,不是徒留煩惱?我不會再做讓自己抱撼終身的決定。
老妖瞭然一笑,沒有再步步緊逼,轉而淡淡的說道:“宇文景央……有何不同?”
我咬了咬嘴唇輕聲說:“他沒什麼……”
老妖闔著眼驟然打斷我的話,沉聲說:“洛洛……莫要再騙我。”
“他……”
我長長的吸了口氣,緩緩開口,“他和蘇熙,一模一樣。”
老妖猛一睜眼,身軀一震,敲擊酒罈的手指一縮,半晌後方才低聲問:“他……是麼?”
我釋然淡笑,“不知道。是與不是,已經無關緊要。”
他活著,而且錦衣玉食,如此便夠了。
老妖懸坐在樹上,半眯著眼,喝著他當街搶來的美酒,再沒出聲。
不知過了多久,夜已經黑透了。
老妖抱起我在我耳邊輕喃,“洛洛,對你,我是不是該換個方式?”
我只有硬著頭皮裝睡,躺在老妖的懷裡一動不動。
唇間傳來一陣冰涼溼潤的滑膩感覺,我不由的輕顫,老妖所謂的換個方式是指……
我抿了抿嘴,低低的嚶嚀了一聲,轉身蹭到老妖懷裡,埋首其中,熱氣在臉上像水暈一樣蔓延開來,久久不散。
老妖,老妖,引為知己良朋,傾盡一生相交不好麼?
老妖胸腔發出一聲無奈的悶笑,心照不宣沒有拆穿我,抱著我翻身上馬,徐行回府。
作者有話要說:修~~~~
☆、手機之梅
老妖落寞的樣子,我的心不由的抽疼,眼不見為淨,索性裝起睡來。誰成想,裝著裝著竟然真的睡著了。
等我醒來已經是翌日午時了,我打量了一眼四周,這不是我府上,也不是老妖府上。
“醒了?”
老妖清冷的聲音傳來,我一哆嗦,昨晚的話還言猶在耳,“換個方式?”
我連忙打量了一下自己,只穿著白色織錦裡衣,頓時就拉下臉來,恨恨的瞪著老妖。
我說,那個什麼,就算我現在還是包的嚴嚴實實的,但您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瓜田李下?老在我閨房晃盪,不怎麼合適吧?
老妖斟了杯茶,淡淡的說:“洛洛是想讓我找個男的還是女的來服侍你更衣,當真為難我了。”
我一把抓起床頭的衣服,反唇相譏,“也是,找個不男不女的最為合適。”
只聽悶悶的兩聲叩擊響,老妖冷笑一聲,拉著聲音陰陽怪氣的說道:“不男?”
我正在繫腰帶的手一抖,胡亂綁了綁了事,我現在在這個問題上刺激他實在是不智。
我整了整發帶從床幃裡走了出來,訕笑著,“少淵,那個……我是說太監,太監。”
老妖發青的臉色略微緩和,沉聲道: “太監也不行。”
我尷尬的笑了笑,一抬頭恰巧看見桌上一大攤東西,極為眼熟。
“那個……那個……好像是我的。”
老妖點了點頭。
我頓時漲紅了臉,說實話,乍一看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這……這活脫脫就是“要你命三千”,小飛刀,石灰粉,迷魂藥,煙霧彈,每一樣都能獨擋一面。
我假意咳嗽了兩聲,若無其事的把桌上的東西重新藏到身上。
老妖拿著一把小飛刀在手裡仔細的探究, “你……在怕什麼?”
“怕萬一啊!”
其實這個問題由來已久,在奉德被慕容琰綁架時,我就覺得身上應該帶點防身之物,於是就有了石灰粉;
在永州建安城外枯林被南宮家殺手追殺時,我又覺得光有石灰粉是不夠的,縱然我不會使飛刀,架不住我數量大,總有個把命中吧?於是又有了飛刀;
在洛陽城外官道上碰到英爺時,我又不禁感慨像我這種下九流的招數在英爺面前不耍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