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我提早上任,什麼使團進京,秦川賑災的爛攤子都硬生生砸我手裡了。
英爺從身上扯下來一個包裹,“嘭”的一聲扔在桌上。
我微微挑開包裹瞟了一眼,月色下只見金燦燦的一大攤,我開啟包裹心一驚,“你不是去打劫了吧?你可知道本侯是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要是潦倒成你這樣,我看不當也罷。”
英爺嗤之以鼻,“這是我的。”
當然我沒理會他,我雖不懂估價,但草草一看少則也要上千兩銀子吧?
連我八十兩銀子都會劫的人,能是個像樂聖為一樣的敗家子?我在探究這件事的可信性。
“為何給我這個?”我包裹好又推回英爺面前,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英爺一皺眉,“不是你說自己窮困潦倒,都揭不開鍋了麼!”
我眼珠子瞪的老大,上下打量英爺,難以置信。
您今年不是十歲吧?我要是說我是從東郊墳場裡爬出來的您能信麼?
“本侯無功不受祿。”
英爺不耐煩的甩了甩袖子,那一包珠寶“撲”到我懷裡,沉甸甸的。
“你看你現在這副樣子?不備點像樣的嫁妝幾時能嫁出去?”
英爺漫不經心的一句話驚出了我一身冷汗,頭皮都乍起來了,他認識我?還是詐我?
我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英爺莫要開玩笑,本侯可是朝廷命官,汙衊朝廷命官英爺可知道是什麼罪過?”
英爺坐到我對面,不緊不慢的說,“你不姓洛,本姓上官,名卿儀,而且是個女子……”
未等英爺說完,我手裡的金銀珠寶噼裡啪啦的掉在地上,身份拆穿,吾命休矣!
我強作鎮定,大笑兩聲,“不知英爺從何處道聽途說,這等影都沒有的事。”
笑聲掩飾,我正在想對策,只覺得頭頂一陣涼風,髮帶斷成兩截,一頭烏髮散落下來。
英爺甩了甩灰色的袖子,冷笑了一聲,“這還有什麼可抵賴的麼?”
我摸著散下的頭髮,也暗自苦笑,是啊,這個能抵賴的了麼?
我提起茶壺不慌不忙的給英爺斟了杯茶,“英爺何意?莫不是接近本侯就是想要本侯的命?英爺何必大費周章,手一起一落,本侯不就人頭落地了麼?”
英爺把玩著茶杯,沒有要喝的意思,半晌才緩緩開口,“我是受故人之託,保護你直至出嫁。”
我一聽就更覺得影都沒有,就算說瞎話,也多少得靠點譜不是?我哪來的故人?
“敢問英爺,本侯的故人是?”
“不可說。”
“那就當英爺履行了約定,請吧?”
“我從不輕易應允別人,應了就一諾千金。”
英爺說的就像真的一樣,我苦笑不得,再也耐不住性子敷衍他,“英爺你看,婚姻大事,講求緣分,總強求不得吧?”
“侯爺,哪日嫁人,我哪日離開。侯爺若早日想擺脫英某最好儘快嫁人,侯爺和英某皆大歡喜。”英爺聲音低沉有力,像是在威脅我。
問題是這能威脅我麼?
您要是願意就保護我一輩子吧,這兵荒馬亂的,有個絕世高手當“倒貼”保鏢,我不要就是腦子被開水煮了。
我諂笑著附和,“那是,那是。只是英爺要留下,總得彼此認識一下吧?可否讓本侯見見爺的真面目?”
英爺甩手把茶杯往桌上一丟,“這與侯爺無關。”
“那本侯的事,似乎也和英爺無關吧?”
英爺就像沒聽見一般,幾步飄到窗前。
“英爺身手了得,要走沒人能攔的住,只是英爺出了這門口,本侯的事就和爺再沒關係。”
英爺停在視窗,“侯爺強人所難了。”
我坐在床頭側首笑看著他,“彼此,彼此。”
您對我一清二楚,我對您一無所知,我們倆對調,您能安心麼?
英爺遲疑了一下,摘下帽帷,房裡只有點點清冷的月光,我看的不甚清楚,只有一個輪廓,依稀能看出年紀不大。
英爺壓著怒氣,“侯爺看清楚了麼?”
我起身走向他,“沒……”
我要看清楚他的樣子,找個畫師畫下來,以防萬一。
否則哪日他急了挾持逼婚,老妖都不知道該通緝誰。
“你……”英爺以為我是故意的,把帽帷捏的沙沙作響。
我連忙諂笑,“夜色昏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