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狠狠的一抖袖子,“洛卿儀御書房見駕,退朝。”
留下群臣面面相覷,和我近身的幾個還挪了兩步,恨不得和我劃清界限。
我不禁苦笑一聲,你們甭挪了,我本來也不認識你們都是哪根蔥!
蕭蘊寧正欲據理力爭,我連忙拉住了他的袖子,對他搖了搖頭。
蕭蘊寧白了我一眼,不屑的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我硬著頭皮隨內侍官來到御書房門口。
這次真的是湊巧了,我要上的奏章就是關於秦川賑災的,國庫現在有多少錢,能調動的有多少錢,秦川需要多少錢,奏章上寫的一清二楚。
沒想到太子搶在我之前,老妖他老子一定以為我是想在旁,看他們君臣相鬥的好戲吧?
他不知道,我本人就是一出演砸了的戲,哪有閒心看別人的熱鬧?
皇上寒著一張臉陰陽怪氣的說,“洛卿,看來戶部侍郎是委屈愛卿了,愛卿竟有此未卜先知的異能?”
我叫苦不迭低聲辯解,“臣罪該萬死,本想等聖上議完使臣的事再呈上。”
“哼……”皇上冷笑一聲也不讓我起身,晾了我半晌。
跪的我腰痠腿疼,齜牙咧嘴,他方才緩和了臉色,“說說。”
我略微想了想,“依臣淺見,秦川之事刻不容緩。”
我頓了頓,看了看皇上的臉色,皇上點了點頭,“繼續說。”
“過了年關就要開始春耕了,誤了農時,又要一次大災。經此大災,秦川人口銳減,十室九空,臣建議把秦川災民集中安置,從關中就近分批遷民到秦川,按戶分地,秦川免除五年徭役。朝廷分發糧種,耕種成熟期短的糧食作物,先解燃眉之急。統籌無人耕種的土地收歸國有,劃分租期低價租給富戶商賈,收入納歸國庫。”
皇上點了點頭,“嗯……迎賓禮呢?”
“臣認為,迎賓禮不可廢,秦川大災國庫空虛更不可露怯,迎賓宴若改在燕園行宮禮節支出可以縮減一半以上,國庫尚可運作。”
這可是託了蕭蘊寧的福,否則我對國庫的瞭解還不會這麼透徹。
皇上笑逐顏開,“好,準卿所奏。”
皇上如有所思的說,“朕記得,愛卿的食邑是在秦川吧?免除秦川徭役豈不是……”
我單膝跪地,“臣昔日讀書,書中言,有國而後有家。”
您別裝作好像現在才知道封了我個窮困潦倒的列侯成麼?您不是早就和您兒子計劃好了麼?
皇上龍顏大悅, “好一個有國而後有家,愛卿真是治國良才。”
您高看我了,這朝廷裡比我良才的多了去了,只不過一個比一個精,沒把心思放在這上頭,光顧著“掐架”了。
傍晚,我早早就躺在了床上,忽然眼前黑影一閃,我一起身就渾身動彈不得了,南宮王府的人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修~~~~~~
☆、做媒做到我頭上來了?
我深呼一口氣,故作冷靜,“英雄,有話好說,萬事好商量。”
“你怎麼知道是我?”
黑影閃身到我面前,仍舊是一身灰衣,黑色斗笠,飄忽的像鬼魂。
我瞠目結舌,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瞧這打扮,不是“打劫”了我八十兩的英爺,還能是誰?
英爺隨意的長袖一揮,我的身體基本恢復了知覺,除了手麻的些許後遺症。
“我不想驚動他人,跟我走。”
我挑眉側目瞥了他一眼,不知他這又是唱哪出?
我猛一驚,低聲問,“你是不是打探到什麼訊息,有人要殺我?”
英爺倚著窗,爽利的回答,“沒有。”
我隔著黑紗上下打量他,老實說,除去二百五樂聖為,英爺的行為也著實挺讓人費解的。
他憑什麼認為我會和他走?
老妖雖刻薄,但至少能保證我的安全。
您……少我連您是老是,是圓是扁,是麻子還是牛皮癬都不知道。
我踱步到桌邊,斟了杯茶, “既沒人要刺殺本侯,那英爺您回來有何貴幹?該不會是來還本侯那八十兩銀子吧?”
英爺不屑的從鼻孔裡哼出一口氣,“人家當官,你也當官,倒沒見過你這幅窮酸像的官。”
我輕咳了兩聲,險些被茶水嗆死。
您說的還挺理直氣壯?我窮酸,就活該被你打劫?
況且就是這八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