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不能因為“好心被雷劈”就勉強自己轉而當壞人不是?這就好比喝水嗆到了,難道以後就都不喝水了?
上了馬車後,我又恢復了常態,既不能脫離老妖,就得想想怎麼能讓自己舒服點。
他的警告,萬萬不能忘,年關之前我要是回不了京,後果我知道的。
“節節高升”,只是老妖整我的手段,而非目的。
一路上我喋喋不休的唸叨,猶如咒語,“封言,快點!”
封言駕車行進了幾十裡後,終於按耐不住,轉過頭來冷冷的說,“公子要鞭子麼?”
我不解的問,“要鞭子做什麼?”
讓我駕車,那可不成,我胳膊啊,膝蓋啊,腿啊,頭啊,可都疼著呢!
封言把鞭子舉到我的面前,“公子看屬下,就像屬下看這匹馬,公子要不要用鞭子抽屬下兩下?”
“咳咳……你繼續。”我訕笑著縮回馬車裡。
封言果然是老妖的人,也不是盞省油的燈。
我心裡極度不平衡,同為下屬,老妖卻在搞雙重標準,這個合適麼?
老妖壓迫我,我就得壓迫你,你就壓迫那馬兒好了,這就是傳說中的食物鏈。
我們日近洛陽,臨近年關,大街小巷都洋溢著喜慶的氛圍。
看著大街上人潮湧動,喜氣的笑臉,身在其中彷彿冬去春來,我的心在漸漸回暖,一掃在連日來的陰霾。
那個俗話怎麼說來著,“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可惜的是我不是塞翁,因為我在甕城的官道上看到了一輛馬車,車旁站著的是……風華絕代一臉清寒的……老妖。
兩個字…………“歇菜”!
作者有話要說:修~~~~
☆、少淵一怒,我能不悲?
“少……少淵。”我從車門探出頭來,艱澀的朝老妖一笑。
老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緊蹙著眉,寒著一張臉,“過來。”
我不由自主的哆嗦了兩下,乖乖下了馬車。
老妖從洛陽出來在甕城的官道上等我,這能是好事情麼?
顯然不能。
再看看他的臉色,四個字“絕對歇菜!”
想到這一層我就更害怕了,兩步三回頭,可憐兮兮的看著雪落和封言,希望他們念在相交一場幫我求個情,解個圍什麼的。
雪落和封言現在倒是默契十足,低著頭裝作什麼也沒看見,我恨恨的瞪了兩人一眼,亦步亦趨的蹭到老妖身邊。
老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正在優雅(www。kanshuba。org)看書吧袖口的手指忽然一緊,上好的錦緞被抓的褶皺不堪,伴隨著指節“咯吱咯吱”隱隱作響,鳳眸散發著冷意,眉頭緊鎖,“上車。”
您這副山雨欲來的尊榮,我哪敢上車?
我不由的後退了兩步,反正都是回京,我坐自己的馬車不成麼?
老妖見我低著頭絲毫沒有要上車的意思,隨即挑著眉峰,嘴角揚起一抹壞笑,“怎麼?要我幫忙?”
我雙手像中風一樣顫了一顫,立馬搖頭,心裡七上八下的,爬上了馬車。
老妖愛笑,愛淡淡的笑,愛冷漠的笑,愛傾國傾城的假笑,我就是沒見過他壞笑。
說實話與其相信老妖“壞笑了”,我寧願相信他是“笑壞了”!
老妖四平八穩的靠著車板閉目端坐,似怒非怒?似喜非喜?喜怒無常?
而我就像受氣的小媳婦一樣縮在角落裡,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兩隻眼睛瞪的像泡一樣,膠著在老妖傾國傾城的臉上,注意他每一個表情變化,以便及時做出判斷我什麼時候可以跳車而逃。
許久之後,老妖終於打破這滲人的寂靜,“誰幹的?”
我一怔,沒想到老妖一開口問我的竟是這事,猶豫了一下後輕聲喟嘆道:“不……”
“想清楚再說,我說過,不要侮辱我的智慧。”老妖驀然睜開眼睛,洞悉世事的通透眼神讓我不自覺的偏過頭去。
憶軒的事,就像活生生的抽了自己的嘴巴,是我堅持要送她回去的,到頭來落得這麼個下場。
我雖算不上絕頂聰明,但還有小小的自負,她由始至終都拿我當個傻瓜來利用,利用完了又想拿我當個西瓜切了。
人要是起倒黴來,當回呂洞賓都被狗咬!人生最窩囊的莫過於此。
我承認和老妖的對決,屢戰屢敗,然後屢敗屢戰,最終的結果還是屢戰屢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