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王良叫來。”
“是。”封言施禮退出房間,雖然面上一貫恭敬,但真心還是敷衍,我還是分得清楚的。
我看著封言的背影,暗歎,少淵,與你有關,沒一件是容易的,包括你的下屬。
“末將王良,見過公子。”王良生如洪鐘,像扯著嗓子,生怕別人聽不見一般,和我慪氣?
我吹了吹清茶,嫋嫋而起的霧氣,我看見了王良板的僵硬的臉。
這就真是他不對了,今天一直都是他對我冷言冷語嗤之以鼻,末了還把我丟在人生地不熟的大街上凍了小半夜。
我對他可沒半點怠慢,還自掏腰包請他喝花酒,他這氣是衝著我?他好意思衝著我?
作者有話要說: 曉曉歸來,繼續修文。先修再更。
☆、二進錦繡樓
“王副將可還好?”我也不抬頭看他,只是似是無意的輕吹著熱茶。
“末將久經沙場,區區寒冷尚且受得。”王良不服氣的仰著頭。
“啪”的一聲,我輕蹙眉頭冷不防的把茶杯摔在他面前,一臉的錯愕。
想來也是,我溫和慣了。
房門應聲而開,封言警惕的張望著房間每一個角落,確定沒有異常後便關上門出去了。
我橫了王良一眼,冷聲道:“你受得,本公子受不得!誰允許你擅自離去的?在戰場上你也如此麼?”
“末將……末將在戰場上從來都是衝在第一個的,從來都沒有拋下過自己的兄弟。”王良雖知理虧,卻漲紅著臉爭辯。
“王副將的意思是我不是你的兄弟?還是這裡不是戰場?”我看著王副將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反倒笑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王副將漲紅了臉侷促的繼續辯解,一臉懊喪。
我看著王副將輕笑道:“不是這個意思?那王副將到底在彆扭什麼?”
“現在奉德局勢危機,公子你卻沉迷美色,辜負了邵將軍的重託。”王副將提高嗓音,義正言辭,大有視死如歸的味道。
我聽著聽著就不自覺的把自己想象成了一個身居高位的酒囊飯袋?
“若今日去錦繡樓的是你們邵將軍,你可會這樣?”我斂下眼眉淡淡一笑,說實話我並不生氣反而很欣賞王良,至少他有血性,有良知的軍人。
“怎麼可能?邵將軍憂國憂民,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王良對我怒目而視。
我偷偷的瞟了一眼周圍,所幸沒什麼花瓶之類的硬物,否則我汙衊他心中神一樣完美的邵將軍,他極有可能砸死我。
“如果呢?”我不知死活的笑問,笑歸笑,說實話我還是有點膽寒的。
據我對王良的瞭解,他牛脾氣上來一般是不顧後果的,萬一他真的給我一板磚或一花瓶,我也著實挺冤枉的。
王良揚了揚頭,“那……那……邵將軍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他是完全信任遠清的,對我,就不信任了。
“那在王副將眼中本公子就是一個遊手好閒無理取鬧之人麼?若是那樣你們邵將軍怎麼會把奉德的軍政要務交託給我?你是他最信任的手下,我希望你也相信我,相信你們邵將軍的眼光。”我攬起袖擺起身走到王良的身邊,揚著頭直視著他說,無比真誠。
我明白我自然可以軍法處置他,但我不願,罰了他,他心中仍有不忿,只會更牴觸。
我也自然可以和他解釋清楚,但並非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事先講明。我需要的是他信任我,至少暫時。
“末將知罪,末將甘願受罰。”王良身軀一震,鄭重的朝我行了個軍禮便要再回去繼續受罰。
我並未阻止,重新倒上杯茶自言自語,“秦川駐軍可沒分期執行軍法的先例。”
王良一聽,頓下腳步,急忙辯解,“當然不是,只是……”
“既然不是,王副將就坐下喝杯茶,不要再提軍法的事情了。”我笑著遞給他一杯茶,看著他漲紅的臉卻說不出個所以然的樣子讓我不自覺的想到了靈劍。
可見上天待我不薄。
“公子,我……”王良看著熱茶竟有淚眼婆娑的趨勢,一個堂堂七尺男兒鐵血軍人竟然要被我給弄哭了?
“末將任憑公子差遣。”王良突然“砰”的單膝跪下,渾身的甲冑發出低沉的碰撞聲,雖然聲音不大,我卻長舒了一口氣。
我明白作為一個軍官跪在我的面前意味著什麼!
“相信我,可好?”我含笑著扶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