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我連連往後退,額上冒冷汗,他不是瘋了吧?
終於他笑好了,馬上又歪著腦袋饒有興致的上下打量我,還是那副欠扁的樣子。
我冷笑一聲,“天寒地凍,公子這樣開懷大笑當心傷及臟腑。”
“洛賢弟實在有趣,記得你欠我一頓酒。”凌瘋子對侍從揮了揮手,就像他來的時候一樣,瞬間消失在我眼前。
我甩了甩頭,恍惚間以為這瘋子只不過是我夜半回家路上的靈異事件,自言自語道:“欠你一頓酒?你欠我一頓揍還差不多。”
封言趕來時,只剩我一個人傻傻的站在巷子裡,焦聲問:“公子,有沒有受傷?”
“沒事,回去吧。”我慢慢的從凌瘋子事件中回過神來。
封言沒再說話,只是時不時的偷瞄我,一再確定我的確是“完好無缺”,沒缺胳膊斷腿也沒缺心少眼兒。
剛剛那一聲殺豬般的叫喊,定然讓封言以為有人要殺我,待他趕到卻發現除了我本人,連個鬼影子都有沒有,以至他以為我在惡作劇,從而懷疑我的心智。
我憋著一肚子火,也懶怠理會封言,封言見我面色不善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問。
回到州府衙門,我怒氣匆匆的走向大廳。
王良,這可真不是我小心眼兒,你這樣不聽我調動,一再的違反我的命令。
今日不過是小事,然而卻可從中見其心志,你不信任我。若不能讓你心服口服,日後有事差遣,你的脾氣來了就撂挑子使性子豈不是要壞大事?
我見大廳空無一人轉而問封言,“王良呢?”
“去找公子了,已經派人去叫了。”封言見我臉色不愈,規矩的立於一旁不敢多言。
“叫他站在後堂,不準睡覺。”我遲疑了一下,抬步向外走,冷聲說道。
公歸公,私歸私,他的錯,絕不能姑息。
“是。”封言淡淡的應道。
我瞥了封言一眼,或許對非議我的,不只王良一人。
我不用他們對我奉若神明,但卻不允許他們無視我的命令,給我添亂。本來就夠亂的!
我斂下眉眼, “隨我來。”
我喝了口熱茶抱起暖手爐,心裡不由的暗罵王良,要不是碰到封言我現在就是沒被人劫走也凍得半死了。
我看著茶杯中的倒影,不由的皺起了眉,奉得這麼亂,明天一定會比今天亂,一天比一天亂。我望了望窗外,已經一個多時辰了,“你去把王良叫來。”
“是。”封言施禮退出房間,雖然面上一貫恭敬,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