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信子忙伏地磕了個頭:“主子真是尊活菩薩,為奴才們洗怨明屈。”
沁雪忙拽了下靜嫻的衣袖,迫不及待問:“你還不快說說,真是要急死人嗎?”
靜嫻忙喝了口茶,娓娓道來,落微聽靜嫻講完,忙疑惑問道:“敢問主子,何不曾用桃花水真能試出雙手是否染了泥金?”
靜嫻抿嘴一笑,道:“本宮不過是想嚇嚇‘做賊心虛’的人,更何況早些日子,本宮與織錦在御花園中偏巧聽到了永璉和和敬提及那幅畫,這等沒有證據的事情,本宮只好用這個法子。”
沁雪望著靜嫻,眼神之中有些敬佩,她衝靜嫻微笑道:“妹妹聰慧,鬼點子層出不窮,便是巴巴的幾句話,皇上就追封了雪媛為哲妃。皇上現下里疼愛妹妹的緊。”
靜嫻揚了揚眉,調笑道:“難不成姐姐是吃味了?”
沁雪瞪了一眼靜嫻,道:“我倒是怕旁人吃你的味,動了什麼壞心思。”
靜嫻點了點頭,拍了拍沁雪的手,鄭重其事說道:“姐姐也要小心,還有柔兒,咱們必定要多加小心。”她反覆思考了下,心中有些糾結,但還是緩緩開了口:“姐姐提起雪媛,我便有一事告知姐姐,昔日你我都知曉那胭脂紅是放在了芸豆卷中,但……雪媛曾告知我她將胭脂紅放到了酸梅湯中。她本想著讓皇上懷疑皇后,可竟不知誰掉了包?”
沁雪微微一怔,旋即蹙眉神色有些憂慮,她指了指承乾宮的方向:“依妹妹之言,莫不是那人所為?既然她有本事活到現在,日後咱們更要機警著些了,說不定柔兒驚胎一事也與那人脫不了干係。”
“姐姐堂堂的貴妃,我與柔兒位份且都在她之上,她若要興風作浪,我是不怕明裡的唇槍舌劍,倒怕她使了什麼鬼心思暗裡藏刀。”緩兒,她轉而一問:“姐姐如何看海貴人 ?'…87book'”
沁雪面色緩和,道:“前些日子我命人給她送了些珠花,她倒是大方的很,都送給了旁人。”
靜嫻驚訝的睜大的雙眼,柔柔的嗓音帶著些許意外:“那珠花原本是姐姐送她的?今日我還瞧著她拿了個精緻的盒子給慶貴人送去了。”
沁雪搖了搖頭,端起茶盞,無奈笑了笑:“她這樣倒不是不好,只是這樣借花獻佛,難免讓人覺得心裡不舒坦。如今是你我,若是換成了凝斕那種不是善茬的,恐怕是要遭殃呢。我看著她要嘛就是大智若愚,要嘛就是愚不可及。”
“隨她去吧,我只管咱們相安無事便好。姐姐今晚留下共用晚膳吧。”靜嫻嬌柔的對沁雪道。
沁雪嘻嘻一笑:“看著你這神情,女子都不忍拒之,何況是皇上那樣的男子。”
靜嫻起身,將繡筐中的絲帕舉起,佯裝生氣輕哼了一句:“姐姐若再笑我,我便把這條絲帕賞了青青。”
“好妹妹,我日後不敢了。”
織錦看著兩人嬉鬧,忙與落微悄悄退出,去準備晚膳。
夜色漸沉,宮內已經掛起了盞盞宮燈,靜嫻坐在桌前描了描花樣,她扭了扭酸澀的脖子,有些疲憊,“主子,奴婢給您揉揉。”織錦雙手搭在靜嫻肩膀上,輕柔的捏著。
小信子輕輕步入,頷首道:“主子,小八子求見。”
靜嫻抿唇一笑,點了點頭,依舊描著花樣,織錦亦是微微一笑,停手站在一旁,心中想著主子果真沒有看錯人。
小八子雖是低著頭,但依舊可以感覺到心中有些激動,他伏地請安後又磕了幾個頭,字字清晰說道:“奴才給娘娘請安,娘娘為奴才洗刷清白,救了奴才一條賤命,奴才感激不盡,定當結草銜環。”
靜嫻手中那些繡針,細細撫了撫剛剛繡完的這幾針,她雖已心中有數,但依舊有些竊喜,她望著伏在地上的小八子,衝一旁的小信子使了個眼色,小信子會意忙拉起小八子道:“快起來吧。我們主子宅心仁厚,對奴才也是一視同仁的。”
小八子垂眸盯著腳尖,不敢張望,但句句出自肺腑之言:“奴才雖然愚拙,但日後娘娘只要一句話,小八子上刀山下油鍋也定護娘娘周全。”
靜嫻端坐在椅上,凝眸一望,和顏悅色說:“本宮眼裡揉不得沙子,今日不過是誤打誤撞碰到了,皇后娘娘乃一宮之主,和善親仁,雖是難免被人矇蔽,犯了糊塗事,然而對奴才們還是極好的。長春宮人來人往,難免雜事繁多,現下皇后娘娘已將你升為首領太監,你便不要負了娘娘的一番苦心,該好好照料著娘娘,若再遇到什麼糊塗事,你也好在旁提個醒。”
小八子眼睛一轉,已聽懂了靜嫻話裡有話,長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