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相干的,竇雅採倒是樂意在一旁冷眼旁觀,看看這個冬梅究竟想怎麼折磨金氏,而且她這會兒去攔也沒甚意思,索性就不出聲在一旁當個透明人好了。
冬梅打了白芍,將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白芍丟在一邊不管,心頭怒意未消,只轉頭望著那兩個跟來的宮女:“你們兩個是死人嗎?還杵在那裡做什麼!這個金氏管她是死是活是怎樣,還不快給我把她弄起來!就由得她這樣舒舒服服的睡著不成?太后娘娘的交代,你們都忘了嗎?!”
話音剛落,那兩個宮女對視一眼,都把手裡端著的托盤放在一旁,直接過來揪住金氏把她扯起來,那金氏還沒清醒呢,兩個人左右開弓狠狠打了金氏十幾個巴掌,硬是打的金氏唇角皆是血跡,清醒了過來才罷手。
這打人巴掌是很疼的,白芍是完完全全被嚇住了不敢喊疼,而且她知道冬梅等人來者不善,就連瑞王妃都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看著,她雖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被打,但是她總覺得,她跟夫人好像出了大事,而且好像是跟那串送進宮被皇太孫當節禮的珊瑚手釧有關係,不然的話,她們被這樣毒打,瑞王妃不會一句話不說的,白芍想通了這一點,眼中有了絕望。
而金氏是完完全全被人從睡夢中打醒的,她自然是會喊疼,而且還會掙扎,她越是掙扎,那兩個宮女下手就越狠,而金氏跟白芍不一樣,白芍是不敢掙扎,金氏好歹也是將門出來的女子,哪會被人莫名其妙的毒打又坐以待斃的?
她清醒過來了之後,憑著一股戾氣竟跟那兩個宮女扭打在了一起,白芍生怕金氏闖了大禍,忙上去想要扯開,結果也被扯了進去,她不得已,只得護著金氏,跟那兩個宮女對打起來,冬梅看了更是生氣,呼呼喝喝的在一旁埋怨,高喊,但是怎麼都沒用,場面一度失控混亂。
竇雅採一瞧,這屋裡頭可真是亂啊,也沒人注意她,就連冬梅也忙著去扯開打成一團的眾人了,她撇撇嘴,想著來福這會兒應該是到了,估計是不好進來,就算沒到,竇雅採也不想在這屋裡頭待下去了,這一地的血跡,血沫子橫飛的,她實在是怕被殃及,決意出去等著來福的訊息,等屋裡消停了,她再進來好了。
一念既定,竇雅採再不管屋中廝打諸人,直接挑了簾幕從屋中出來,外面夜色清淨,比屋裡頭安靜多了,她剛在門廊下站定,就瞧見來福帶著兩個人急匆匆趕過來,她見四下無人,忙迎了上去。
“怎麼樣了?王爺怎麼說的?”
來福喘了幾口,氣勻了之後,才道:“王妃娘娘,小人去了絡玉閣,將事情給王爺說了一遍,王爺說,讓娘娘奉旨即可。”
竇雅採等了半天,來福卻沒了下文,她不由得皺了眉:“奉旨即可?就這四個字,王爺沒再說別的什麼嗎?”
她知道夏侯懿向來惜字如金,但是好歹也給她提供一些法子啊,奉旨即可?奉旨,那不就是要她跟著冬梅去殺人嗎?要她親自下令殺人,這她怎麼做得到呢?
且如若真是那樣的話,不就中了太后的圈/套了嗎?
來福抿唇答道:“小人把事情跟王爺一說,王爺沉吟半晌沒說話,小人等了半天,王爺就只跟小人說了這四個字,別的就再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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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還有,今兒下午依舊是畫畫課,爭取走之前再更一章,麼麼噠
毒酒匕首白綾
毒酒匕首白綾 都不用來福說,竇雅採都可以想到夏侯懿說這四個字時冷冷的表情了,他本來就因為太后突然派人來心頭不悅,被打攪了好事,這麼惜字如金自然也是正常的。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來福將這件事與他說了之後,他應該就能明白太后的殲險用心了,可是,為何還要說奉旨即可呢?他心裡應當明白,這旨意若是聽了,將來後患無窮的啊……
“王妃娘娘,小人過來的時候,王爺又叫住小人,讓小人帶了兩個人過來幫你,王爺說,這種事兒,不能讓王妃的人參與,便只要小人的人來就行了,王爺說,王妃應當懂得順其自然,將計就計的道理。”
來福見竇雅採沉默不語,眉頭緊蹙,又把剛剛想起來的事告訴了竇雅採,他臨走之前,面沉似水的夏侯懿又叫住了他,吩咐了他這兩句話,他才帶了自己的人趕過來的。
竇雅採皺眉:“順其自然?將計就計?”
夏侯懿讓她奉旨即可,這意思也就是順其自然的意思,她其實在讓來福去夏侯懿那裡問計之後,也想過,如若抗旨的話,那太后即刻就能翻臉,到底還是對她無益,何必為了金氏去得罪太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