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魄力啊,如此說來,娘娘是拿定主意了嗎?”
冬梅倒是沒有想到,這個瑞王妃看起來客氣有禮,笑嘻嘻的模樣,還以為是個任人欺負的好性子,太后還說她是行醫之人,只怕心腸軟得很,所以才叫她帶了臘梅夏梅過來的,沒想到這個瑞王妃狠起來也有那麼點瑞王爺的樣子,那麼接下來,她也不必再逼竇雅採出手了吧?
不過,她也沒想到金氏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竟還能在臨死之前跟她打了一場,她心頭這口氣不消,實在是不忿,這一場扭打真是意外,金氏不死,實在難消她心頭之恨!
竇雅採淡淡的看著冬梅,抿唇道:“我既然接了旨意,自然是奉旨行事,一定能夠讓你回去交差,也讓太后娘娘滿意,不過,既然太后娘娘令我全權處理此事,那麼,接下來的一切,是都聽我一人安排,對吧?”
冬梅抿唇,想了半晌:“那是自然的,太后娘娘想要的結果王妃娘娘是知道的,其他的事情,任由娘娘處置就是了。”
臨走時,太后吩咐過她,要她親眼看著竇雅採處死金氏,又怕竇雅採玩花樣,才讓她從宮裡帶了毒酒匕首還有白綾出宮,太后只要金氏死就夠了,別的一切,確實是讓竇雅採做主,因為太后不想沾惹此事,她更不想擔了這個名聲,所以竇雅採說要全權處理此事,這完全是遵旨而行,沒有什麼不妥。
竇雅採一聽這話,便笑起來:“有冬梅姑娘這話,那就好辦了。”
她轉了身,再不理會冬梅,只是望著金氏,慢慢走過去,在金氏面前蹲下來,看著她的眼睛,慢慢的道:“金妹妹,你蓄意謀害皇太孫,用心惡毒,其罪當誅,太后娘娘令我全權處理此事,我只好將你賜死了,這珊瑚手釧你給誰不好,偏偏要給皇太孫,你真是做錯了啊……另外,這也是你罪有應得,誰讓你們金家沒落了呢?這就是自作自受,自作孽不可活啊!”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也是說給冬梅聽的,竇雅採又湊近了些,用只有她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有人偏要你死,偏要陷害你,就是神仙也難救你,你放心,等我查到真相,會去你靈位前燒香告訴你實情的,你要恨我也沒關係,反正你我冤仇早已不可解了。”15898386
竇雅採說完這些,在金氏驚異的眸光中站起來,轉身看了冬梅一眼,那眸光就落在那兩個宮女又端著的托盤手中,慢慢走過去,毒酒,蘸了毒的匕首,白綾,她該選哪一樣才好呢?
玉蔥般嫩白的手指拿了那銀絲嵌珠的酒壺,將壺口放在鼻端一聞,那氣味讓竇雅採深深皺了眉,這是下了鶴頂紅的毒酒,一口下去,必死無疑。
將酒壺放下,又去瞧那寒光湛湛的匕首,那匕首的寒光呈現的是詭異的藍色,她沒敢拿,是怕那柄上也塗了毒藥,看這匕首的顏色,定是塗抹了絕命散無益,中了絕命散的人,死相極其恐怖,難以入目。
眸光隨後又落在那白綾身上,竇雅採輕輕皺了眉,她自來不喜皇家賜死的法子,最厭惡的就是這個白綾,白綾將人勒死,是一種極其殘忍的死法,而且被勒的人,死前會非常的痛苦,那種窒息和絕望的感覺,會一直保留在屍首身上,那屍首死後也得僵身數日才會冰冷軟化。
就這三樣看來,程度最輕的就是那銀絲嵌珠酒壺中的鶴頂紅了,喝下去之後絕不會有一絲痛楚,很快就能死,她很想選這個來結果金氏的性命,但是太后恨毒了金氏,會願意這麼輕易的將她毒死嗎?
她若是摸不準太后的心思,讓太后對她有了不滿,那實在是沒有必要的,太后擺明了只是想借她的手殺了金氏,若是聰明人,自當揣摩太后的心意,她心裡明白,有些事兒能做主,有些事,她也不能擅自做主。
心一橫,她的手指了過去:“就選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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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盆髒水潑了回去
把這盆髒水潑了回去 她手指的正是那托盤中的白綾。
毒酒一了百了,但是太后肯定不會滿意這樣的結果,放了毒酒在這裡,也不過是表面上做給她看的。
蘸了絕命散的匕首倒是很管用,可是太過血腥了,難道她要讓內監拿著刀直接捅入金氏體內嗎?然後看著金氏中毒,抽搐著身子死亡?
她到底還是不想那樣。
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用白綾,和絕命散比起來,白綾已經好了很多了。14G6n。
冬梅的眸光落在把托盤的白綾上,她倒是沒有想到瑞王妃會選這個,從夏梅手裡拿了過來,端到竇雅採面前,抿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