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笑意,只越發往他懷裡縮去了,又隨手扯了衣衫遮住自己身上的痕跡,低低的抱怨:“書案硬的很,叫你床榻上你都不肯,非要折騰死我你才甘心麼。”
他將她抱尚了床榻,聽了這話笑起來:“這才第一夜你就如此,後面怎麼辦。”
竇雅採哼了一聲,沒理他,只在床榻上休息了一會兒,便裹著被褥喚了小鐲進來,讓她去備了熱水準備沐浴,小鐲答應著去了,收拾一番之後,她都沒怎麼跟夏侯懿說話,便沉沉睡去了,這幾日當真是累得很的。
反而夏侯懿倒是精神的很,他這幾日生病,一直都在休息,這會兒病快好了,精神也不錯,便在床邊含笑看了她一會兒,反身去了書案前,又眸光深邃的瞧了那斑駁的畫紙半晌,勾唇將那畫紙疊起來,到底還是捨不得扔掉,只等那上頭的墨跡幹了,將那本《鏡花緣》拿過來,將那畫紙放在書頁中,又將這本書冊束之高閣,將來若是再有機會拿出來,倒也不失為一樁回憶。
一連好幾日,都是連綿冬雨,總不見晴好的天氣,夏侯懿在府中又休養了五日,這臉上的紅疹才算是完完全全的消失不見了,且痘疹也全好了,夜夜與竇雅採春江水暖,他身心俱樂,到了第六日特意起了個大早,帶著就出府上朝去了。
竇雅採夜夜被他折騰,日日到了巳時才能起來,可惜早給了話他的,她也不能反悔,只是在他跟前抱怨幾句也就罷了,不過這幾日在雖然在府中休養,但是宮裡的訊息仍是不斷傳入府中來。
皇上下了旨,著禮部在三月十五前選個日子,作為皇太子與吳家二小姐成親的吉日,而且還吩咐禮部,將問名納采訂親一律縮在五日之內完成,而且旨意中還說,吳家二小姐嫁來東宮,直接就冊封為太/子/妃,不必再屈居側妃之位,成親當日,婚事和冊封禮是一起完成的。
竇雅採聽了這個訊息,便知道,太后是真的很著急了,就連皇上都著急了,都不要吳家二小姐懷有身孕再晉為太/子/妃,直接就封妃了,封妃之後再懷有身孕的話,生下皇子的話,那便是真正的嫡孫了。
皇太孫不成了的訊息傳揚的四處都是,只是竇雅採多留個心眼,讓來福暗地裡囑咐闔府上下的人在夏侯沅面前口緊些,不要走漏了風聲說皇太孫不行了的事情,好歹兩個人在一起都上課上了兩個多月了,她怕夏侯沅一時傷心,就想先瞞著不要說,或者再等到恰當的時機再說。
而且這一連幾日,夏侯沅都在京墨那邊沒有回來過,只讓芯香回來說過一次,說他的痘疹全好了,不必再喝藥了,也讓竇雅採不必再找人送藥過去了,因此竇雅採這幾日也沒有見過他,
只是聽人隱約抱怨過一兩次,說世子學笛荼毒了整個瑞王府,跟著京墨住在一起的小廝侍衛們,每日腳步虛浮面色發白,就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一樣,還說京侍衛長其實一開始不肯收世子為徒,後來世子就吹了一曲,嚇的所有人都不回府了,京侍衛長為了府中安寧,只好收了世子為徒,而且世子還說那日是他的生辰,京侍衛長是必須要送禮物的,京侍衛長自知逃不掉,只能一咬牙答應了。
不過後來經由京侍衛長一點撥,世子吹笛也沒有那麼難聽了,勉強還能聽的下去,只是世子吹笛難聽的‘美名’算是徹底的傳揚開來了。
竇雅採聽了這些話,也只是笑笑罷了,不過她到底還是覺得對京墨有些歉疚的,夏侯沅總是仗著世子身份算計人家,就算京墨是夏侯懿的心腹,是兄弟,也不能這樣,她就讓艾葉悄悄帶了最好的金瘡藥去並且寫了藥方讓艾葉抓藥熬了藥湯一併送過去,這樣一來,京墨的傷也好的快些,也不必整日辛苦的趴在床榻之上了。
夏侯懿在五日之後冒雨一大早就進宮上朝去了,竇雅採也不能再借由他的出痘而躲著不進宮了,她如今也算是有品級的朝廷命婦,若是想要進宮的話,直接穿了正裝帶著貼身丫鬟進宮去求見即可,不必在宮門外候著了。
王妃正裝做了許久都沒有穿過,而除夕宮宴那夜穿過的也不錯,只不過算是節慶禮服,算不得正裝,竇雅採就是想穿那也不行,艾葉跟著竇雅採進宮不少次了,她這幾日雖然忙著收拾正殿的事,但竇雅採要進宮她還是要陪著的,收拾正殿的事兒,就暫時讓小鐲管著去了。
“小姐,咱們是去金鑾殿,還是寧壽宮?”
站在御街盡頭,艾葉撐著傘,替竇雅採擋著風雨,然後看看面前的岔路,望向竇雅採。
竇雅採眸光淡淡的,望著雨霧中巍峨的宮牆殿宇,抿唇半晌:“這個時辰,皇上也才剛剛上完早朝,只怕還留了重臣在殿中議事,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