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採逃跑這冷淡態度,心中稍快,“王爺把府中一應事情都交給姐姐,還把這小蹄子的事情交給姐姐來管,這不就表明——”
“表明王爺一走,那小蹄子的性命就在我的手裡,我讓她生,則生,我讓她死,則死,”吳氏眸中閃現惡毒之色,“王爺回來之前,我要讓這小踐人和夏侯沅徹徹底底的消失!”
金氏聽了,心中大暢:“到時候,這小踐人一死,夏侯沅也死了,姐姐成了瑞王妃,再替王爺生個兒子封為世子,那才真是姐姐的好日子呢!”
一旁的香薷道:“娘娘,奴婢方才去問了,咱們安排的人說,竇側妃確實往越府那邊去了,娘娘,要動手麼?”
玩命兒的跑
玩命兒的跑 夜色安謐,冷清的街道上空無一人,竇雅採帶著艾葉走了一會兒,忽而停下來,回頭皺眉四處張望。
“小姐,怎麼不走了?”
竇雅採皺眉:“氣氛有些不對,我總覺得會有事發生,這樣吧,不去越府了,我們直接去城門!”
她必須儘快離開京城,艾葉說得對,她不能回竇府,也就不能去越府。
冷雨一直下,在快要趕到城門口的時候,在道路的前方,悽風冷雨之中,森森的站著猶如鬼魅的五個黑衣人。
竇雅採腳步一頓,停了下來,看來,今夜逃走不會這麼順利,凜凜的望著那幾個人,艾葉低聲望著竇雅採:“小,小姐,怎麼辦啊?”
竇雅採沉吟半晌,才低聲對艾葉道:“一會兒我喊跑,你就帶著沅兒玩命兒的跑,邊跑邊喊救命,千萬不要回頭,知道嗎?”
人家一看就是武林高手,打又打不過,只好跑了……
“跑!”
艾葉正凝神戒備,待得竇雅採一聲令下,她當真抱著夏侯沅轉身玩命兒的跑起來:“救——唔!”
只可惜,艾葉第一個字還沒喊出來,也還未跑出十餘步,那五個黑衣人身形一動,不過幾招之間,就擒住她們三個,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強行塞入藥丸在口中,隨即破布塞入嘴裡,然後立刻被黑衣人罩入事先準備好的麻袋之中,竇雅採心中一涼,這藥丸是軟筋散!
心念電轉間,竇雅採已將兩根銀針刺入自己虎口之中,軟筋散藥力侵蝕全身,但在虎口受阻,總算這雙手還能動彈幾分,她感覺自己已被黑衣人扛在肩上,應是篤定她們不能動彈,所以也未用繩索捆縛,銀針扎入虎口,要想藥力散去,血脈通行,還須得一陣子,她便皺眉將密閉的麻袋用銀針輕輕挑開一個豁口,好歹能看見外面情形。
在這極靜的夜裡,忽而聽見不遠處有急促的馬蹄聲傳來,竇雅採心中一動,趁著黑衣人還未來得及躲避,手一鬆,遂將竇家獨有的十二根銀針散落在石板路上,若是有人經過,必然能夠識得。
剛做完這些,五個黑衣人便扛著麻袋閃入城牆陰影之中,不辨身形,竇雅採正巧對著城門口,卻見外頭有雪紛揚落下,怪不得越發的冷了。
忽然,她瞪大了眼睛,就見那紛紛揚揚的雪中,一匹健壯的馬兒飛馳而來,那馬上坐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襲黑袍凜凜生威的夏侯懿!
夏侯懿的面容被純黑披風兜帽遮住了,但是她認得那雙沉毅的冰眸,然而此刻,那雙眼眸只是堅定的往前看,在落雪之中,夏侯懿騎著馬兒踏著她散落在地上的銀針穿過城門,飛馳而去了……
她此刻口不能言,手臂也抬不起來,根本無從呼救,兩個人,硬是在咫尺之間,生生錯過了……
待得夜色重新靜下來,黑衣人將竇雅採帶到了京城外的一處廢窯之中,被隨意丟在廢窯的亂草之中,竇雅採沉眉,還須一會兒,銀針就能使血脈通行,她就能動了,只是廢窯唯一的出口被黑衣人守住,她該如何逃走呢?
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這廢窯裡頭一股難聞的味道,黑衣人將她們丟進來,驚醒了無數多角足蟲四處亂爬,看的竇雅採眯眼皺眉。
就算她惹夏侯懿不快,可夏侯懿也斷不會用這種手段對沅兒下殺手,而與她宿有仇怨的只有吳氏和金氏,連她走了還糾纏不放,真是兩個瘋女人,竇雅採臉上閃過一絲厭惡……
“我還以為會頗費一番周折呢,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把你抓住了!唷,怎麼沒瞧見你那相好呢?你們約好的漏夜/淫奔呢?”
竇雅採見吳氏帶著三個嬤嬤走進來,完全是在意料之中的事,軟筋散藥力散去,她手腳都能動,只是艾葉動彈不得,夏侯沅還未醒,她一個人也逃不出去,暗自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