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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循聲望去,不遠處,沖天火光而起,吳氏身邊的香薷一看,驚叫起來:“哎呀,娘娘,那不正是咱們的院子麼?!”
白芍也慌了,對著金氏道:“娘娘!咱們的屋子也著火了!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早有人去端水救火去了,還沒靜下來的瑞王府轉瞬之間又亂了,一院子的人又趕著去西北邊救火去了,吳氏和金氏花容失色,再也顧不得夏侯懿,也急急忙忙的去了自己的屋子檢視火勢。
夏侯懿站在原地沒動,只是望著那沖天火光出神,深邃幽暗的眸光忽明忽暗,抿唇立了半晌,眼風一掃,沉鬱眸光就落在了王府東南角,這整整一晚上,只有絡玉閣,從頭到尾都是安安靜靜的。
心念一動,他大步往那著火之處走去。
火勢太猛熱浪灼人,然天公作美,天上竟飄起冷雨,再加上眾人齊心協力的救火,這突如其來的大火就被撲滅了,只可惜吳氏和金氏的屋子被燒的啥也不剩了,只剩下燒的黑炭一樣的屋架子在那裡撐著,一應東西,全沒了。
“這大火,也是刺客乾的嗎?難道他還有同夥在這裡?”
金氏看見自己的屋子付之一炬心痛的不行,但是看見夏侯懿過來,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想著今夜真是倒黴,早知道不去湊熱鬧,也不會中了刺客聲東擊西的計策。
吳氏卻有不同的看法:“若真是同夥,怎麼會只放一把火就算了?那刺客已經死了,放火也救不回他的性命,這又是何必?我倒是覺得,這大火,應該是為了掩飾什麼才放的,或是,為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
這裡正說話,那邊來福滿頭大汗的趕了過來,站在夏侯懿身側拱手道:“王爺,刺客的身份確認了,正是前兒夜裡刺殺皇上的刺客,只是還不知到底是何人派來的,府尹說還需進一步調查。”
夏侯懿寒眸一直盯著那燒成焦炭一樣的屋子,沉默半晌,眸中風起雲湧:“竇側妃在哪?”
來福一愣,一眼看見人群絡玉閣裡的灑掃丫鬟,揪出來便問:“竇側妃呢?”
那丫鬟是跟著人湊熱鬧來的,哪管竇雅採啊,見問,身子一抖:“奴婢,奴婢不知道啊。”
娘娘,要動手麼?
娘娘,要動手麼? 夏侯懿面色鐵青的站在空無一人的屋子裡,在他面前的桌案上,放著竇雅採留下的休夫信。
他沉眸看著,那上頭鮮紅的印信,正是出自他的瑞王印璽,冰眸中閃過絲絲慍怒,一言不發的站著。
竇雅採不止自己跑了,還拐走了夏侯沅……
吳氏心思縝密,見夏侯懿不說話,跟金氏對視一眼,抿唇輕聲道:“看來這場火不是刺客放的,竇妹妹一直都想離開瑞王府,想必是之前走不成,她乾脆今夜放火燒了屋子趁亂跑了,這瑞王府和王爺在她心裡都不重要,她還是一心想著外面的世界吶!王爺別生氣,竇妹妹年紀還小心性不定,等她知道了外頭的苦,肯定會自己回來的。”
“什麼一心想著外面!”
金氏在一旁冷笑,“她肯定是放不下那越太醫!她這一去,肯定不會回竇府,定是要去越府的!利用刺客之事渾水摸魚趁亂放火逃跑,如此膽大妄為,把我們姐妹和王爺玩弄於股掌之中,實在該抓回來重重懲治!”
“越府?”
夏侯懿出了聲,冷凝眸光又落在那休夫信上,這屋中藥香繚繞聞著倒是安神,他眉間慢慢舒展開來,薄唇依舊緊抿,只是說了兩個字,又沉沉的不說話了。
金氏不知夏侯懿何意,生怕說多了會惹怒夏侯懿,因此訕訕的不做聲了,吳氏瞧著夏侯懿披風上那染了血跡變成暗紅的夔龍紋,又開口道:“王爺還有傷在身,那刺客又傷了王爺,不如妾身先給王爺包紮傷口,竇妹妹肯定沒走遠,派人去尋她回來就是了。”
“不必,本王即刻就走,”夏侯懿冷聲,沉沉的看了那休夫信一眼,怒色仍在,冰眸中都是不悅,踏出屋子,話卻是說給吳氏聽的,“府中一應事務一直都是你來掌管,如今既燒了屋子,你多費心便是,竇雅採的事情,你不必急於一時,你得了她的行跡,告訴本王一聲,只派人跟著就是,不必急著找回來,本王倒是要看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
夏侯懿說罷,再不停留,帶著來福收拾東西,即刻上馬冒雨出門去了。
“姐姐,王爺似乎對那小蹄子的事情不怎麼上心啊?都不派人給找回來呢!”
雖說被燒了屋子,金氏心痛自己的東西,心中恨透了竇雅採,可是看見夏侯懿對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