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巴眼神實在有些無奈:“其實她以前並不是如今這樣,小時候也是個挺可親的姑娘,只是喜歡在我身前跟上跟下。但自打韓夫人過世,韓世伯忙於生意,加之膝下就韓佩月這麼一個子女便寵的有些過了。”
“也不知什麼時候起,韓佩月的脾性就變成了如今這副樣子,這些年更是心性越來越重。”蕭穆說到這裡搖搖頭,心內不免有些惋惜。
“絲嵐。”蕭穆在聶絲嵐的耳邊喚了一聲,話還未出口卻是已有些緊張。
聶絲嵐閉著眼應了蕭穆一聲:“嗯。”
聶絲嵐被蕭穆圈在懷裡,聽他在自己耳旁輕聲說著話,止不住有些昏昏欲睡。
蕭穆盯著聶絲嵐垂在臉上的睫毛頭下巴抵在她的頭終是把在心裡藏了一下午的話說了出來:“絲嵐,我想為我們倆定下一個名分。”
“嗯。”聶絲嵐迷迷糊糊的應了一句,可話剛落口,馬上便又驚了起來,本已迷離的眼陡然睜大瞭望著頭頂的蕭穆,就見他正極認真的盯著自己。
聶絲嵐覺得腦袋一時便有些短路:“什麼叫定下一個名分?”
此時陡然睜大了眼的聶絲嵐正望著蕭穆,晶瑩閃亮的眼神中並沒有蕭穆想要見到的歡喜。蕭穆一顆心止不住有些下沉,只怕聶絲嵐口中就要說出那“君非不美,妾心已有屬”的話來。
雖如此仍,蕭穆仍是輕聲在聶絲嵐的耳畔說道:“絲嵐,如果你願意,我希望能在你的名字前冠上我的姓氏。”
聶絲嵐從蕭穆懷裡坐了起來,攏了攏頭髮藉以平復心情,就見蕭穆靜靜的望著自己,等著自己的答覆。蕭穆越是如此,越是讓聶絲嵐覺得他那眼神的裡纏綿的情意攪的自己透不過氣來。
“我…………”聶絲嵐只開了一個頭卻不知該如何答。
蕭穆眼神一暗,握著聶絲嵐的手捏的越發的緊了,就怕聶絲嵐口中真就說出了拒絕的話。
過了許久蕭穆才聽到聶絲嵐平穩的聲音傳來:“蕭穆,這事兒,我得想想,你給我些時間。”
“我怕是有些心急了,你先想想再回我也行,不急。”蕭穆說完額上已是冒了一層薄汗。
聶絲嵐實在不知如何說,只能順從的點了點頭。
“這個是我帶了好些年的物件,你拿著。”蕭穆說完已經把從腰上結下的一枚玉佩繫到了聶絲嵐的腰間。
“蕭穆,我…………”
“絲嵐,別拒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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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起來聶絲嵐便坐在屋裡發呆,腦中還在想著蕭穆昨夜的話。看似不過是一個點頭的距離只有聶絲嵐自己才知道會是多大的差別,應為如果一旦應下蕭穆那聶絲嵐便真就得安心在這裡待下了,與一個同自己穿越千載而相逢的男人。
“聶姑娘可在?”門外響起一個嬌脆的女聲。
“她來做什麼?”聶絲嵐自言道,已是聽出了門外來人乃是韓佩月。
聶絲嵐起身為韓佩月開了門,就見韓佩月一臉笑意的從頭到腳的將自己掃了一遍方才跨進了門。
聶絲嵐也無多話,讓了座就著早晨的茶水給韓佩月倒了一杯。韓佩月自始安然受之,眼皮都未曾動一下,口中更別談是道一聲謝了。似是聶絲嵐這般做原本便是理所當然一般,她韓佩月是主,她聶絲嵐是客。不,客都算不上,不過是寄人籬下的外鄉人。
聶絲嵐不說話,韓佩月也不覺尷尬:“聶姑娘我今早上聽家裡人說昨日裡在後巷不小心衝撞了你,這便是來看看可有不妥。那奴才平日裡就是個莽撞人,我也是今早晨才得的訊息,這便急急趕了過來,眼見聶姑娘無恙,我這心便也是安下了,若不然我還但真不知該怎生與穆哥哥交待才是。”
“不小心?”聶絲嵐見韓佩月說這話是眼神也是淡淡的,更是提都未曾提到被撞的孟流年,不禁在心頭冷笑了一聲,想到孟流年剛見好的腿,下地不過幾日卻是又要坐回了輪椅,心頭更是不覺火起。
韓佩月現如今這事後再站出來說是不小心不過輕飄飄的一句話,聶絲嵐原以為韓佩月只怕此刻正後悔該把事情辦的更隱秘才是。或是來個抵死不認。卻是沒想她竟是登門認錯,這韓佩月如此作為擺明便是有持無孔,看來最大的可能是,韓佩月根本就沒真想撞到聶絲嵐不過是威脅威脅她而已。
“嘭!”的一聲聶絲嵐將手上的茶杯重重放到桌上,幾滴茶水濺落在韓佩月的裙襬之上,便見聶絲嵐盯著韓佩月的眼清晰的說道:“韓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