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靖皇不再像之前要吃了一樣瞪著他後,他的日子也沒清靜多少,現下皇帝爺把他的兵部當探子營用,總是讓他閒不得多時,他就要調他的精兵供他譴用。
乾的都是抄人家的家的事,抄回來的銀子,十成裡有九成九都要被抬走,留下個一丁點,才打得了幾兩酒,汪永昭便只得再用法子把銀子給他們填上去,不能讓這些跟著他的精兵白乾。
出得次外差,總不能一丁點的賞錢也不給,朝廷給的那點子俸銀
,在如今百個銅板只買得了三斤米的年頭,家裡人口多幾個的,這底下的哪個兵士誰也不敢說養得起一家的人。
靖皇養他自個兒的兵大方得很,銀子三個月一拔,恨不得把給他們兵部的銀兩全拔到他的兩個下屬營裡去,而用起人來,這皇帝都不用自個兒營裡的,專找他的人用。
這段時日,汪永昭抄家抄得多了,算是得罪了不少人,他冷眼琢磨著,他以前打下的人脈現在也被皇帝這一舉毀了個六七成,皇帝怕也該是知足了?
他想探探底,遂這天皇帝又讓他的人去抄家時,汪永昭就朝得他跪了下去,拱手道,“臣斗膽,這次想徵用紅鳳營的精兵前往。”
“哦?”靖皇挑高了眉,笑了,“你的青虎藍虎營不能用?偏用朕的?”
“臣去那廟裡找和尚問過了,說我殺氣太重,影響子嗣。”汪永昭一臉憂慮,跟老奸巨滑的皇帝說道。
“汪尚書何時也信這個了?你在沙場所向披靡了這麼多年,朕怎麼就沒看出來你信這個?”
“臣先不信,但拙內信這個,現眼下看來,臣求子不成,這上下皆知,臣不得不信。”汪永昭坦蕩地迎向了他的目光。
皇帝被他坦蕩的眼神迎得喉嚨都哽了一下,似被什物堵住了喉嚨口一般難受,不過只一下,隨即他就轉怒為笑,道,“甚好,朕也知愛卿抱子之心,但這次還是用你青虎藍虎營的人罷,下次,朕自呼叫朕的紅鳳營,你看可好?”
“臣遵旨。”當下,汪永昭想都沒想就磕了頭,他可擔當不起皇帝這詢問的口氣。
當他退下,皇帝怒得砸了桌上的鎮紙,嘴間不屑地道,“徵用朕的紅鳳營,好大的膽子。”
發完火,又覺得這汪永昭真是膽大包天得很,但,看著他現下因著那汪張氏生不出兒子那沉不住氣的樣子,他暫且還是可以容忍他的。
罷了,善王還在那夏朝,就當是為了善王,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