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細,撒到了他的粥碗裡,引來了汪懷慕依戀看向她的眼神。
待都差不多了,又替他們把粥碗滿上,張小碗拿過大碗,把剩下的粥倒到自己的碗中,竟也是滿滿的一碗,那大碗裡也還有一些剩的。
她吃得慢,父子倆卻是吃得快的,她吃得半路他們就用完食了,張小碗便歇下筷子問他們,“可是飽了。”
“嗯,飽了。”汪永昭點頭淡淡地道,手接過她遞過來的帕子擦著嘴。
“我也飽了。”汪懷慕捧著肚子大
聲地道,這時汪永昭的手朝得他伸了過來,他便伸頭過去,讓他爹爹幫他擦嘴。
聽得父子倆的答話說,張小碗笑著看他們一眼,便垂首用起了她的膳來。
她把剩下的粥全倒到了自己碗中,剛喝不到半碗,碗中就又多了塊肉,抬頭見得汪永昭還在拿著刀子割肉,張小碗忙伸手放下碗,去夠他的手,嘴裡道,“我可是吃飽了,快脹著肚子了。”
說著就把刀抽了出來,包好了那大開啟的油紙包,放回了包袱裡。
把包袱收好,回頭間見得汪永昭朝她皺眉,張小碗便笑道,“真是飽了,您別看著我。”
這時汪懷幕爬到她的身邊,傾耳在她肚子上聽了一下,朝得他爹爹道,“爹爹,真是飽了,我聽著不響。”
張小碗樂得出聲,“這可是誰教你的?”
說著就把孩子抱了過去,坐回了汪永昭身邊,她繼續吃食。
“小山叔說的,說是要是響,肚子便是餓了。”汪懷慕大聲地說道,“爹爹也說了,要我看著娘吃食,可是娘吃得老多的,他卻偏不信。”
“是,娘吃的甚多。”張小碗笑著點頭,承認道。
她是吃得多,吃不飽,人怎麼幹活?再說現下吃食也是有的,她可不會為難自己的肚子。
只是,她確是吃得糙了點,為姐為母這麼些年,習慣照顧別人了,總是要等照顧的人吃得好了,她才吃剩下的,兒子是不懂,而沿路來這麼一長段時間,汪永昭在外用膳的時日多,只回得來那麼幾次,看了幾次,沒想成卻也是記在心上了。
“吃罷,別說話了。”這時,汪永昭皺了眉。
張小碗微笑,垂首含了一口微涼的粥,便快快地吃了起來。
這粥確實快冷了。
一行人在野地紮了兩晚蓬,到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