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玉臨沒有請來,卻有人不請自來。
玉修正在書案前批閱公文,聽得朱雀在門口道:“王妃又來看王爺了。”她的聲音很大,還有著些許冷漠。
玉修聽得這句話,不由得嘆了口氣,極快的躺回了床上,要扮成重傷的樣子,還真不是一般的痛苦,雖然和她的感情有了極大的進展,也知道了她的心中有自己,開心歸開心,卻不能抱她,也不能趁機吃她的豆腐,還得乖乖的躺在床上裝病。而書案上的公文已經堆成山了。
丁流景見得玉修的舉動,眸子裡的笑意更濃了,那個處變不驚的玉修也有這副模樣,實在是讓他有些大跌眼鏡,看來愛情的魅力還真是無法抵擋。
他忍不住嘆了口氣道:“撒一個謊就得用成千上百萬個謊來圓!”
玉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是下一刻,他的眉眼滿是虛弱,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丁流景見得他的模樣,不由得搖了搖頭。
舒欣推著一個東西走了進來,笑嘻嘻的道:“修,你的傷口也好的差不多了,今天外面的太陽很好,你坐在這裡面,我推你出去走走。”
玉修見那個東西下面一邊有一個大大的輪子,中間是一個類似於椅子一樣的坐的地方,他不由得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舒欣將那個東西放下,走到他的面前道:“這個東西在我們那裡叫做輪椅,當人生病不能走的時候,又想去外面走走,就坐在這個上面。你來試試,看舒不'炫'舒'書'服'網',我早上叫追風推著我試過了,雖然沒有我們那裡的做的那麼精緻,但是也能用。”說罷,便招呼丁流景將玉修抱上輪椅。
那個輪椅是她花了半天的功夫根據印象畫的圖紙,她又命王府裡的工匠花了三天的時間才做好的。
丁流景看得輪椅的模樣,與玉修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亮光,兩人都明白兩人是想到一起去了。
舒欣見得兩人的模樣,忍不住問道:“這個椅子有什麼不妥嗎?”
玉修淺淺笑道:“我一段時間一直和景在研究,明年的戰爭要如何才能夠將損失儘量的減小,卻一直沒有尋到合適的方法。此時看了你這個輪椅,景必然也想到了。”
丁流景朝他一笑後道:“真不愧和我一起上過戰場!從涼州攻向飛雁城的路上,多為平地,就算不是平地的地方,也以坡道為主,所以最是適合騎兵交戰,而騎兵交戰,往往都會佈下絆馬索,所以很容易陷入僵持狀態,而若是將這個辦輪椅稍加改進。”
玉修接著道:“在輪椅兩側加上利刃,那便是全天下最厲害的絆馬索,也便成了極厲害的武器。”
說罷,兩人相視一笑。
舒欣的眼裡有一抹淡淡的傷感,轉瞬之後卻又隱去,她輕哼道:“玉修,你傷成這副模樣了,還有心思想這個,看來你是傷的還不算嚴重。”
丁流景將玉修扶到輪椅上後道:“你若是嫌他受的傷輕了,不妨再刺他一劍。”
舒欣嘆了口氣道:“用毒我倒會,用劍就算了,我實在是怕鮮血。”她的眸光流轉,朝丁流景淺淺笑道:“如果你哪天要是不想活的話,告訴我一聲,我給你一劑藥,保證沒有半點痛苦。”
丁流景看了玉修一眼道:“修,你可得小心了,哪一日你若是得罪了你的王妃,可就不止是受一劍之傷了。”說罷,對著玉修眨了一下眼睛。
玉修只當做沒看見。
舒欣眨了眨眼道:“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玉修乾笑道:“這世上又能有什麼事情瞞得過你,你不是要陪我出去走走嗎?”
舒欣淡淡一笑道:“光顧著和你們閒扯,險些都忘了。”
外面陽光明媚,是個難得一見的好天氣,庭院裡一點風都沒有,太陽暖暖的照在身上,'炫'舒'書'服'網'至極。
三人在院子裡閒坐著曬太陽,玉修才發現這麼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這麼悠閒的曬著太陽,以前他雖然看起來是個閒散王爺,卻還是少不了明爭暗鬥,整日裡在算計中過日子,而今日,因為那假傷的緣故,將一切拋開,坐在王府的庭院裡曬著太陽,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心。
這一日還真是偷得浮生一日閒!
三人天南地北的瞎扯著,青龍走了過來道:“王爺,寧王求見。”說罷,又看了舒欣一眼。
舒欣笑和眉眼彎彎的道:“恭喜王爺,你未來的丈人到了。”她的嘴裡說著眼眸裡卻滿是冷意。
玉修淡淡一笑道:“我的丈人只有一個,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