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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不是木頭,當時是您說要給臣妾討個公道,臣妾把您看做天一樣,相信您,依賴您,您下旨懲罰了陳采女,臣妾也從未說過什麼,臣妾可以在她遷到冷翠閣之後不動任何手腳,但臣妾始終忘不了她曾差點害臣妾失去靈兒,皇上,臣妾不是聖人,真的不是。”蓉月沒有給慕容瑞任何說話的機會,將心裡想的一字一句說了出來,在將最後一個字說出來的瞬間,蓉月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
在看到蓉月眼淚的瞬間,慕容瑞忽然覺得心裡有一絲疼,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將蓉月眼角的淚拭去,不想蓉月卻並不想領他的情,頭一偏,慕容瑞的手就滑了下去,蓉月理智上告訴自己要給慕容瑞面子,可是從情感上,她心裡的怒氣還是散不去。
不想慕容瑞並未因此惱怒,他只是又開口說道:“你說的對,朕不該一次次的問你,可是朕也不知道怎麼了,心裡想著這樣做,可是也不想你因此傷心,也許一次次的問你,只是想聽你親口說你不怪朕,或許朕只是想給自己找個心裡安慰罷了。”
蓉月聞言心中冷笑了一下,連看都沒看慕容瑞一眼,沉聲說道:“皇上大可不必這樣,臣妾有何權利過問您的決定,您覺得如此做好,那就是好的。”說完便起身走向門口,揚聲說道:“如波,擺膳。”
如波跟問蘭不是沒聽到蓉月說的那些話,說實話,她們心裡是為蓉月捏了一把汗的,畢竟皇上就是皇上,蓉月的位分就是再高,也是不能跟皇上發脾氣的,更是不能質疑皇上的決定,可是自家娘娘此刻,好像忘記了這些,所以一聽蓉月說要擺膳,兩人趕緊跑下去忙了。
過了沒一會兒菜就上桌了,蓉月走到慕容瑞身邊,輕聲說道:“皇上,用膳吧!”慕容瑞抬眼看向蓉月,卻發現她並沒有看她,臉上也已經收拾乾淨了,慕容瑞從來不喜歡女人跟他鬧脾氣,可是此時看到蓉月生氣了,他只是覺得難受,並未有生氣的情緒。
“月兒,父皇故去的時候,朕在他床邊答應過他,要善待他唯一的姑姑,所以這些年,雖說她不常跟宮中人來往,但是朕從未斷過賞賜,她生病了,朕派了最好的太醫,賞了最好的藥,可是你我都知道,這不是她最想要的。”慕容瑞的聲音已經不似之前那般輕快。
更出乎意料的是,他話裡話外透露的,竟然是商量的語氣,這一點讓蓉月尤為吃驚,雖說之前也算發了脾氣,可是她怎麼都沒想到,慕容瑞會用這樣一種帶著商量的口氣來跟她解釋這件事,甚至眼裡還帶著殷殷的期盼。
怎樣對待陳采女,完全是慕容瑞一句話的事,他不用跟蓉月解釋什麼,可是他竟然解釋了,不能不說,蓉月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事已至此,雖然蓉月心中還是覺得不公平,但她卻不能繼續對慕容瑞冷著一張臉了。
“皇上仁孝,臣妾都懂,恭懿順淑大長公主如今身子不好,她有這樣的願望,臣妾不能令您為難。”蓉月沒有稱呼其為永定侯夫人,而是用了她的封號,雖說她緩和了語氣,可是這話說的也還是有些耐人尋味的。
還沒等慕容瑞咂摸出什麼來,蓉月已經拽了慕容瑞的胳膊,“皇上,臣妾令小廚房做了你愛吃的菜,皇上還是先好好用膳吧!您身子剛好,不宜太過操勞,好好養好了身子才是正經,臣妾可是聽程太醫說了,您不能太勞累了,摺子怎麼都看不完,皇上您得悠著點。”
蓉月不聲不響的轉移了話題,她實在是不想再繼續之前的話題了,若是繼續說下去,她不知道她還有沒有勇氣保持現在的淡然,慕容瑞瞧出了蓉月的意思,自然也不再多說,跟著蓉月去用膳,不過雖然兩個人都有意避開這個話題,但是飯桌上的氣氛並不如以往融洽。
因著心情不好,蓉月也沒有調節氣氛的意思,不過是中規中矩的給慕容瑞佈菜,也不多言,慕容瑞也不似以往那般跟蓉月說上幾句,只是悶悶的吃著,可即便是這樣尷尬的氣氛,慕容瑞也沒有拂袖而去的意思。
蓉月嘴裡嚼著東西,心裡卻不停的思量著,慕容瑞怎麼突然就這麼寬容她了呢,還有,他究竟想用什麼樣的藉口將陳采女挪出冷翠閣呢,總不能說他姑奶奶要沒了,就想讓孫女日子好過一點,他就將一個罪妃寬恕了吧?
不過這到底不是蓉月該考慮的事情,兩個人悶聲用晚膳,慕容瑞也沒走,蓉月侍疾的時候已經被慕容瑞折騰的有些煩了,其實她今日倒是真不想留慕容瑞在身邊,可是人沒有走的意思,她總不能將人給趕走了,好在慕容瑞並沒有獸性大發,兩個人就蓋著薄被純睡覺了。
第二日又等了一日,慕容瑞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