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這樣一個公主,定然可以挑一個比當時的永定侯世子更好的夫婿,可是她偏偏就喜歡上了當時的永定侯世子陳正,慕容瑞的曾祖父,也就是已故的昭帝十分寵著這個唯一的女兒,便是連婚姻大事也由著她的喜好來了。
昭帝知道女兒喜歡陳正,便將她的封號定為順淑,下嫁永定侯世子,不僅賜了個大大的公主府,嫁妝更是豐厚,可誰知順淑公主不願意住在公主府裡,更覺得出嫁就該從夫,不僅跟隨陳正住在永定侯府,更讓旁人稱呼她為世子夫人,而不是順淑公主。
陳正長的極好,卻不是個有所作為的人,陳家到了他這一脈不僅子嗣單薄,而且能力有限,陳正是個耳根子軟的,平日愛交朋友,被那些狐朋狗友一攛掇,棄了吟詩作畫就進了賭場,越賭越大,越大就越輸。
有一次陳正因為賭博欠下了不少的賭債,討債的人找到了府門口,昭帝知道後氣憤異常,忍不住罰了陳正,順淑公主卻跑到宮裡,跪在文惠皇后的寢宮外,文惠皇后無奈,只得去見昭帝,求他放了陳正。
昭帝最後雖然饒了陳正,心裡卻是自責沒有給女兒挑到一個好夫婿,不過他對順淑公主還是有些失望,自此便不再多管陳正了,陳正雖說在老永定侯的管教下不敢大肆的賭了,卻仍是戒不掉賭癮,順淑公主的嫁妝也因此搭進去了不少。
順淑公主因為陳正流連賭場終於大病了一場,陳正幡然悔悟自此戒了賭癮,只是他的能力放在那,註定是無所作為了,他都如此,下一代的表現就更加平平了,陳家越來越弱,比之順淑公主下嫁之時差的是越來越多。
不過陳家雖然越來越沒落,但是順淑公主卻一直不後悔自己的選擇,她很少進宮,一心留在陳家相夫教子,因此這許多年來,她跟宮中的聯絡越來越少了,只是隨著新帝即位,她被封為順淑長公主,順淑大長公主,直到慕容瑞即位,她便成了恭懿順淑大長公主。
封號再多也不過就是個封號,這麼多年,大家更多的是知道他是永定侯夫人,漸漸都快忘了她是皇家的公主,今日若不是太后提起,蓉月也是不會想起這麼多的,就是知道這麼多,也還是前生今生加起來的記憶。
蓉月覺得,這個永定侯夫人,或者說是恭懿順淑大長公主實在是太不會為人處事了,她出嫁之後不僅不怎麼進宮,也很少與人交往,好像她的生命中就只有陳正,只有她們的愛情一樣,若不是她如此作為,想來陳家未必會如今天這般蕭條。
至少蓉月覺得,若是永定侯夫人跟宮中的人關係好的話,陳淑媛在當初的事件中不會被慕容瑞犧牲,即便她真的讓人使壞令自己差點從轎攆上摔下去,她的結局也不會是被降為采女,扔去冷翠閣,或許倒黴的會是別人也說不定。
“雖說很多年前,哀家也感嘆她跟永定侯的感情好,可是如今想來,也說不好她的命是好還是不好,她活的太過自我了,也許她自己覺得很幸福也不一定。”蓉月正想起冷翠閣內的陳采女,太后便又說了一句。
蓉月抬起頭看向太后,“太后娘娘說的對,是非對錯不過是外人的評判,也許永定侯夫人很喜歡這樣過一輩子。”蓉月不知道此時除了這樣的話,她還能說些什麼,難道問問太后,您老人家對我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
太后笑了笑,不想再跟蓉月打啞謎,“陳采女到底是她的親孫女,她病重的事情傳到宮中之後,皇上很難受,月兒,你懂哀家的意思嗎?”
蓉月很想說她不懂,可是她不能,看來太后這意思,是想寬恕陳采女了,不過太后能跟她說這些,也算是考慮到她的感受了,於是蓉月略微牽了牽嘴角,垂了眼眸,用低低的聲音說道:“臣妾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好久沒更,這幾天會勤奮一點的,嗷~!
☆、破滅
“哀家就知道;你是個懂事的,你放心;不過是安永定侯夫人的心,有哀家在,會護著你的。”太后欣慰的看了蓉月一眼,就算她知道蓉月心裡是不樂意的,但那又如何呢?她要的不過是這樣一句話。
蓉月的笑容便又漸漸明媚起來,“太后娘娘一向最疼臣妾了;臣妾感激不盡呢!”太后也笑著說道:“也是你值得哀家疼。”蓉月聞言便繼續笑著,但她其實真不知道太后為何對她青眼有加,不過有太后的庇護,雖說這庇護並不是沒有原則的;但總歸是好的。
大約是因為突然見了蓉月,靈兒打亂了往昔的作息,說什麼都不肯睡覺,太后瞧見了也不留蓉月了,“趕緊把她抱回去睡吧!這孩子雖小,倒是認人了,知道你是她的娘呢!哎,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