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記得了……”頓了頓,道:“臣自臥床以來,回想過去,方知以前做過許多錯事。那時陛下為了維護我,只怕也受了不少委屈……後來我滿京城買醉裝瘋,蘭臺寺的摺子只怕陛下案前都能堆成山了吧,若不是陛下,臣早不知埋骨何方了……”
景德帝拍拍他的手,道:“你不要多想……” 汪次生畢竟是他自幼伴讀,他實在說不出“好好休養必能好起來”的謊話,神色間便帶出些傷感來。
汪次生卻笑道:“陛下不必為我難過。當日您曾問我為何一力要為金陵科考一案翻案,那時我不肯說,可如今都這個時候了,也不怕陛下知道……”他體虛力弱,又哭了一場,此時神色已經有些恍惚,抓住景德帝的衣袖,卻不知看向何方,喃喃道:“我,我那時喜歡他喜歡得緊,他們說他作弊,打死我也不信,可是,可是我又能做什麼呢?若不是還有陛下……我知他是清白的,我答應過他一定要還他清白的……”他顛來倒去說了半天,景德帝終於明白原來那個“他”是指科考舞弊案中的方宜生,方宜生是誰景德帝早就不記得了,但見汪次生的樣子,卻原來也是一場情思讓他甘冒天下之大不韙,將摺子夾在經書裡送到御前。
景德帝聽著當年伴讀的胡言亂語,卻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不去計較汪次生的顛三倒四,反而輕拍著汪次生的手臂,只道:“你也莫太過傷心,一來朝廷已經還他清白,二來你這些年來也娶妻生子,小有所成,終歸不算虛度了。”
汪次生卻回過神來,慘然一笑,道:“陛下,臣自幼侍奉在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