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入京了。
他自不敢半夜敲門,忍到如今日上三竿了終於忍不住,還是跑了過來。
林海聽著高有道吞吞吐吐地說家裡二老爺來求見徒老爺,便猜到是司徒偃的二哥忠順親王來了,他對不耐煩的徒景之道:“既然你家裡有人來了,還是去見見吧,我也正好歇一歇。”
徒景之情知忠順必然是來無事生非的,可自己的事情這個哥哥的確知情,也無法可想,又見林海已然平復,只得道:“既如此,你且好好躺著吧,我去去就來。”重扶著林海躺下,見林海確實閉了眼方才起身。
他不想離林海太遠,也不去正院,只在寢閣的外間召見忠順。司徒衍進來面聖的時候,偷偷打量皇帝弟弟,見司徒偃並未危襟正坐,而是斜靠在軟榻上,臉上猶帶些微紅暈,只道自己猜測不錯,皇帝弟弟昨日果然是和林公子在一起,而且還是下邊的那個。
司徒偃見不得忠順滿臉八卦的小樣,便在行禮後,也不賜坐,道:“寒冬臘月的,你不在城裡待著,跑到西山來做什麼?”
司徒衍陪笑道:“臣的家人昨日送了些柿子來,我看都是些好的,便想著給您送些過來。”
這自然只是藉口,隨後他滿嘴胡咧,從最近書坊裡流行南風話本開始,到城裡唱小旦的有個色藝俱佳的自己卻沒看上,句句都是些平日裡要被司徒偃大罵一頓的胡話。
偏司徒偃今日受的衝擊太大,又兼覺得自己的事情這個哥哥都是知道的,便也不避諱什麼,只配合著忠順說上幾句。
這兩人一個要試探皇帝弟弟是在上還是在下,一個自知今後幾次都別想如昨夜那般翻盤,也有些黯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