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乃們看得到麼?看得到麼?我也就這種程度啦~~
41第 41 章
第四十一章當頭棒
林海連日趕路,這一晚又和徒景之胡天胡地地折騰了半宿;雖則前幾日的著涼自覺好了;但如此寒冬臘月天還在晚間胡鬧,老天也看不過去的。這一覺雖因累極而睡的時間挺長;但醒來的時候便覺得身上發沉,頭也昏沉,要說法時卻又嗓子腫脹難受,迷迷糊糊間有一股溫熱的水送到嘴邊;他喝了幾口心裡稍微舒服了點方才睜開眼。發現已然天光大亮;徒景之早就起身;穿戴得整整齊齊在一旁靠著看摺子;見他醒了;忙扔了摺子,從一旁的高有道手裡拿過溫水喂他喝下,又取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黑糊糊也不知何物的東西,非要摟著林海灌下去。
林海聞著就像藥味,皺眉道:“這是什麼東西?”
徒景之一邊箍住他往後仰躲的身子,一邊拿穩藥碗,也蹙眉道:“剛才張友仁給你把了脈,說你風寒並未痊癒,還要好生調養才好。”頓了頓,又道:“早知如此,昨夜我也不該那般孟浪……”
林海聽說是張友仁的藥方,心知既然這位太醫院的院判出了手,自己也就無可躲避了。當初林海才剛換魂之時,這位張太醫正巧在姑蘇,那時林海身子虛弱得很,還是多虧張太醫的調理方才好了些。如今聽得是這位出馬,也只得就著徒景之的手喝了下去,又被徒景之按到床上,取了靠枕讓他倚著,為他掖好被子,道:“如海好好休息,既喝了藥,朝食不進也罷,等過午了我們一起用膳。”
林海也不掙扎,心知還得發汗,他斜倚著躺好了,看徒景之殷勤小意的樣子,想著昨日晚間的種種,一時臉紅,羞惱道:“你還說孟浪,你說你昨天做得些什麼事!還下藥……”正待好生髮作一番,徒景之自知昨天的做法實在上不得檯面,他又心裡存著件大事必得告訴林海,心道既然如此,兩死不如一死,忙搶上前去捂住林海的嘴,只賠笑道:
“如海莫急,我這裡還有一件事要和你分說。”
林海少見徒景之這麼賠小心的樣子,不知要是個什麼事讓景之如此小心,便停了口,只哼了一聲,道:“還有什麼事,一併說了,也省得我生兩遍氣。”倒是和徒景之心意暗合。他想做出個橫眉怒目的樣子出來,卻因病弱,兼之昨夜風情尚存,反帶出些風流婉轉的意味來,惹得徒景之忍不住親了親他的眉眼,才端坐在床頭,那眼飄來飄去地也不去看林海,手倒是伸到被子裡握住林海的手,一邊摩挲一邊小心措辭,半晌一橫心,方道:
“二十五年的春闈,正副主考我點了吳維茂和夏岱言……”但覺被子裡林海手一抖,就將他的手甩開,整個人一挺身坐起來,瞪著他半晌,總歸是他兩世為人才算勉強自持,待怒氣稍平,方咬著牙,一字字道:
“徒景之,你耍我麼?”
林海從來都沒有連名帶姓地叫過徒景之,姑蘇初會時便是“徒兄”,之後揚州定情更是隻叫“景之”,如今竟叫了全名,可見是氣得極了。
原來林海這一年多來除了溫書,便是習作策論,無論是敘述方向還是行文風格又多偏向徒景之派人送到府上的那十幾個箱子裡的那些文章。他自知大夏會試的風氣,想著前世自己考碩考博也要鑽研導師的風格,如今大夏的風氣也是如此,況徒景之究竟不曾直接告訴他主考是誰考題為何,自己權當前世有導師提前打招呼也就是了,因此倒也不以為意,只安心研究這幾個官員的文章便是。
然而如今他到了天京城,徒景之口中說出的這兩個名字,一個吳維茂是文淵閣大學士,一個夏岱言是禮部尚書,這些林海並不在意,他只知道,這兩個名字並不在徒景之先前所給的那十幾個箱子的文章裡!
林海只覺好似當頭一棒,倘若前世他考博時複習了一年方才告訴他根本不是他知道的那個導師,而是換了他人的話,他是萬萬沒有把握還能考上的。如今來得大夏,竟然遇上此事,還偏偏是本應一言九鼎的愛人所帶來的,實在是心頭憤懣之極。
徒景之自知此事千錯萬錯全在自己,他見不得林海如此生氣的模樣,又見林海坐起來被子滑落,怕林海再著涼,忙一把摟到懷裡,不顧林海掙扎,只伸手安撫林海後背,就如同當日在揚州平山堂他表明身份之後林海對他所做的那樣。
林海掙脫不過,他不肯看徒景之,只低著頭,聽著徒景之將其中的曲折緩緩道來:
“我也不瞞如海,自從揚州回來,朝中頗有些跳樑小醜作亂。原本我所屬意的高秉忠和王典恩都因故離朝,另外那幾個又各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