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心力又實在不討好的地方,便奏請回轉翰林院,景德帝本就是拿他應付一幫酸文腐儒在儀典上較真兒的,如今塵埃落定,也就讓他迴歸本職了。夏岱言本是存著個歷練年輕人的意思,才將林海的名次從狀元壓到探花,還曾擔心林海若是知道了會心存怨懟,所幸這個年輕人看得長遠,且行事穩重大方,並不因自己沒得狀元之名而對夏大人有所誤解。夏岱言是個明白人,從此在翰林院裡,林海的日子更加好過。
徒景之自是覺得林海做什麼都是好的,他有時從某個翰林待詔的文書裡看出了林海的筆跡,知是老人故意讓新手代筆,若有格式或是用語錯誤,便可打壓新人,便尋些由頭,將那不開眼的待詔外放了個小州通判罷了;有時皇子舉行經筵之時,他也過去聆聽聖人之道,也不過是為了遠遠地看一眼在一眾低階官服中也那麼形容入心的人罷了。
如此一人忙,一人想,兩人竟有兩個多月不曾私會。徒景之也曾派人約過幾次,卻是林大人總是另有安排,要不然就已經累極安寢了,他自覺如海已經很忙了,不能再為了自己勞累奔波,也只能暗壓下種種思念。景德帝卻又一想,覺得自己可能終於明白了後宮中那些妃子的心情了,是不是也如自己這般盼著那個人能回應自己,能來見自己呢?
便是在景德帝千載難逢地對後宮有些自我反省之時,秦淑妃終於沒能挺過去,油盡燈枯之際,景德帝竟親來探視,讓守在母親床前的司徒逸很是高興。秦淑妃孃家式微,本人又不受寵,且常年臥病在床,她的死,在景德二十五年實在算不上什麼大事,在太子大婚之後,三、四兩位皇子要不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