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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微慌,出乎本能的把身子往一側柳樹後躲進去。
這宮裡頭從來就不缺是非,而最不能夠持有的就是過多的好奇心,但更不能事事不掛心!無論那些個是非是否同自己有關,是有心探查還是無意撞見,最好的法子歸根結底還是默默然冷眼旁觀、不可魯莽衝動的好!
這麼個貼近晌午的時辰,又是這御花園偏側頗為隱秘而平素鮮少見人的柳木林子旁,還是在假山石後面躲著……如此個場景時宜直叫我想起當日央求小桂子幫我找出宮的衣物時,將他拉到迴廊背陰悄自行事的那點兒陰霾籌謀。
此情此景何其的相似呢!這不知道又是哪宮的主子、亦或哪宮不怕死的下人正在行些什麼見不得陽光的勾當呢!
論理兒我是合該走的,但我現下正不偏不移的給撞上了這本與我無關的事兒,若是回身走了又怕引起響動反倒暴露。加之這宮裡頭因還不曾歷經選秀,後宮裡倒也勉強算是一個平靜,那幾個女人除開深居淺出的蓉妃仙子外,竟日裡要說有什麼矛頭、有什麼籌謀,那也只能是關於湘嬪傾煙的籌謀吧!
甫地念此,我惱不得就多留了個心眼兒,深深籲出了一口氣,把那燥亂與乖張往心底下斂了幾斂,後放輕了腳步就這麼貼著柳樹枝幹把身子往前湊湊,即而又輕輕然悄悄然的磨蹭到另外一棵又近了些的柳樹後,不動聲色的探出身子凝了神光往那假山小景後的人影處飄去。
這一次距離可算是拉的近了,我看清了那隱隱顯顯的兩道身影一個是著了太監常服,但觀那打扮便知是個中等偏下的雜使太監;而另一個則著了繚綾宮裙、頭梳單螺,在髮髻邊沿簪了兩朵新採擷下來的依稀還帶著水汽的川百合花,那氣韻與著裝倒像是個與我一樣的主子身邊的執事宮女……只是這姑娘的眉眼兒我總覺的有些熟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