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音真的不清楚,為什麼每次遇見慕情,她都會是這樣的無措。
可是,她還是想見他。
即使有這樣的尷尬,她還是想每天見到慕情。
離開時,靡音告訴慕情,說明天再去山莊。
可是她沒能做到這點。
因為,有人從耶羅城來了。
遠修。
他找來了。
靡音一直想將自己受傷的事情隱藏,不欲讓高遠修得知。
她害怕他會為此自責,害怕他會去為她報仇。
所以,她在此期間,也寫了好幾封信給遠修,說她在這邊安好,讓他不用掛記。
但是自從極淨萬接到訊息回宮之後,靡音也就沒能再收到遠修的回信。
沒想到,今天遠修居然親自來見自己了。
而同時,他還帶來了緊皺的眉宇。
以及一個讓靡音震在原地的訊息。
殷獨賢,並沒有死。
是的,殷獨賢沒有死。
他還活著。
他安然無恙。
聞言,靡音彷彿被瞬間打下了地獄。
怎麼會呢?
怎麼會呢?
他為什麼,為什麼還是活在世上?
靡音的身體,一點一點地冷了下去。
那些噩夢,帶著鋒利的黑暗的爪牙,重新糾纏上了她。
亭子
那些不眠的夜晚。
那些殷紅的血液。
那些猙獰的傷口。
全都重新回到了靡音的生命中。
果然。
他果然沒有死。
雖然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可是靡音一時之間還是無法接受。
為什麼,他還是活著。
靡音坐在椅子上。
她想站起,但是,卻感覺無能為力。
她瞬間失卻了所有的力氣。
“靡音。本來我想瞞著你。但是你最終還是會知曉地。所以。我情願自己告訴你這個訊息。”高遠修緩緩說道:“極淨萬回宮。也是和朝中重臣一起商議此事。”
見靡音臉上是惶然。高遠修嘆口氣。
他握住了靡音地手。
縱然天氣和暖。靡音地手。還是冷如薄冰。
就像是從來都不曾溫暖過。
“靡音。把一切都放下。你已經盡了自己最大地努力。你已經做得夠好了。”高遠修努力地想讓她平靜下來:“靡音。我知道你現在無法接受。但是。你必須忘記這一切。當它們是過眼雲煙。你不能讓這這些事糾纏住你。明白嗎?”
靡音點點頭。
但是那弧度,卻是幾不可察的輕微,是無意識的。
她,並沒有做出什麼許諾。
“靡音……”高遠修還想說什麼,但是話臨到口中。還是放棄了。
他想說自己想保護靡音。
可是他沒有這個能力。
曾經多少次,他信誓旦旦地說要保護她。
但到最後,靡音還是受傷了。
上一次,在他的面前,靡音被趕走。
而這次。在他地府中,靡音被抓走。
是的,他已經知道了靡音被大皇妃她們毒打的事實。
當天晚上。他發了瘋似的,潛伏在大皇子府外。
他的手中,是毒刀。
他做好了玉石俱焚地準備。
他決定要殺了大皇妃,還有景薩奇。
他要殺了一切傷害靡音的人。
但是,就在他準備動手時,第真機趕來,制止了他。
“如果你這麼做了,不僅是你。就連你想保護的那個女人。也一樣會沒命地。”
第真機這麼告訴他。
是的,就連靡音,也會沒命的。
高遠修像是被一盆冰水被從頭淋到腳。
冷得他徹底清醒過來。
是的,他是沒用的。
他根本保護不了靡音。
以前的誓言,都是塵埃。不。
比塵埃,還要輕微。
他明白,靡音是因為不想讓他難過,才會跟著極淨萬來到這裡。
所以,他也就裝作不知曉的樣子。照舊和靡音通訊。
前些日子,耶羅以為殷獨賢已死,朝中無人掌權,便開始蠢蠢欲動,準備趁此機會進攻。
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