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淋到腳,冷得她牙關打戰。
柳易風。
柳易風。
柳易風。
靡音想要開口喚他,她不相信柳易風會就怎麼死去。
不可能地,他經歷了那麼多的酷刑,都活了下來,他不可能就這麼死去地。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
靡音張開口,可是,卻發不出聲音。
喉嚨,像是被什麼給哽住,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靡音的心,痛得像是正被一把鈍刀給切割著。
她不敢喚。
她不敢打碎自己最後的希望。
但是殷獨賢幫她打碎了。
他面無表情地將劍抽出。
劍,再度從兩具身體中劃過,劍身上,是流暢的血痕。
失去了支援,柳易風和那名侍衛倒在了地上。
靡音清楚地看見,柳易風的胸膛,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
微弱的呼吸,都已經不再。
生命的最後的微塵,也已經飛走了。
他,死了。被殷獨賢殺死了。
靡音全身僵硬著。
柳易風。
那個和青兮一樣疼愛自己的柳易風。
那個無論自己提出什麼任性要求都會答應的柳易風。
他就這麼去了。
永遠地去了。
靡音的身體,像是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之中。
是她,是她害死了柳易風。
如果不是她的到來,柳易風會安安靜靜地活著。
靡音的眼神,也空茫了。
經過這一役,殷獨賢渾身增添了十多道傷口。
但他沒有在意。
他的臉,冷得寂靜:“現在,已經沒有人再來幫你了吧。”
接著,他繼續向著靡音走來。
他一定會達到自己的目的。
靡音已經是絕望,可是她的眼裡,是濃烈的恨意,即使殷獨賢在幾步之外,也可以感覺到那股烈焰,在灼燙著他的面板。
他的冰冷,她的灼熱。
無論如何,也融不在一起。
殷獨賢不急不緩地走到靡音的面前,看著她。
他細細地看著靡音。
經過這些日子,靡音的臉頰似乎是圓潤了。
而面板,更是增添了一種母性的聖潔的光。
她變得更美了。
但是,這種美,卻是因為另一個男人。
她背叛了自己,傷了自己。
她忘記了,她的身體,已經完全不再屬於自己。
殷獨賢的手,撫摸上了靡音的臉頰。
手掌中,傳來一種滑膩,已經冰涼。
像是最上等的瓷器。
讓人愛不釋手。
報復
殷獨賢的手,慢慢地在靡音的臉上移動。
像是在重溫著那種滋味。
只有當他真實地感覺到她肌膚的溫度時,殷獨賢才會認為,靡音是回來了。
她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
那隻手,泛著涼意的手,在那同樣泛著涼意的肌膚上游走。
從她的顴骨,到她的腮邊,接著,是她的嘴唇。
然而就在這時,靡音忽然張口,狠狠咬住了殷獨賢的手指。
那一口,像是匯聚起了她一生的力量,那種恨意,是無窮盡的,像是能將殷獨賢的肉與骨都融化。
只是一下,靡音的牙齒就穿透了皮肉,接觸到了那白色的骨頭。
血,瞬間湧了出來,在靡音的唇齒間蔓延。
在靡音嘗來,那血,冰冷而汙穢。
殷獨賢任由她咬著。
他只是靜靜地看著靡音。那雙眼睛。像是煙雲籠罩地寒水。
然後。他說了一句話:“原來你這麼恨我。那麼。在我做了下面這件事後。我想。你會更加恨我地。”
殷獨賢忽然抬起膝蓋。準確地擊打在靡音地小腹上。
靡音只覺得一股從未經受過地劇痛。在整個身體中爆發出來。
那種痛。在四肢百骸中流竄著。在驚慌地奔跑著每一根神經。每一根骨頭。每一塊皮肉。都在痛。
靡音感覺到自己的下體,有溫熱的東西正在順著雙腿流淌。
不停地流淌,許多的鮮血,流出體外。
靡音知道,那鮮血中,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