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獨賢發現,每當這時,靡音的臉上,都有一種柔軟與聖潔。
令人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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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牧荑【花開如水)娃娃是支援不生下的,有支援生下的嗎?
to初唐*娃娃想得很有道理,不過究竟事情將怎麼發展呢?賣關子了。
晚上8點繼續……
黑影
初春時節,到處都是一片欣欣向榮。
庭花怒放,薰風吹來,偶爾將花瓣吹落在階梯上,也是靜謐的,無聲的。
柳枝,被輕輕吹拂,那柔軟的姿態,每一下,都像是撫在人的心上。
一種隱約的不知名的癢意。
有時,靡音也會詢問殷獨賢一些問題:“楊池舟知道這件事了嗎?”
“不知道。”殷獨賢這麼回答,他的手上,是滾燙的安胎藥。
他用勺子,一下下地攪動著,讓那些熱氣,快速消散。
直到藥呈合適的溫度,然後,再讓靡音服下。
而靡音的手上,是一件半成型的肚兜。
小小的,藕荷色的肚兜,上面,繡著一個白胖的孩子。
眼角彎彎,如月牙般,瞬間,軟化了人心。
那是她為自己腹中的胎兒縫製的。
是的,她腹中的胎兒。
他的孩子。
靡音選用的顏色,都是適合女孩的顏色。
殷獨賢曾經問她,為什麼這麼篤定這個孩子就是女孩。
靡音隔了許久,才輕聲說,她希望青兮,能投胎成為自己的孩子,這樣,她就能永永遠遠地保護她,|(炫) (書) (網)|青兮再也不會受到傷害了。
聞言,殷獨賢想到了那抹白色的身影。
永遠那麼高貴。
她站在他無法到達的高度。
而當他千辛萬苦地到達時,她選擇了離開。
就像她曾說過的那句話一樣。
她說:殷獨賢,你永遠也得不到我,永遠。
是的,她實現了自己的諾言。
她用死,完成了這個諾言。
但是,她留下了靡音。
是的,靡音。
至少,世界上還有靡音。
“那麼,你就不打算告訴他嗎?”靡音問,她沒有抬頭,那些鮮豔的絲線,在她的手指間穿梭著。
殷獨賢低頭,嚐了嚐那安胎藥,確定已經不再燙口,才端給了靡音。
靡音放下手中的東西,接過,慢慢地喝著。
“我會告訴他的。”殷獨賢道。
靡音將碗放下,眉目依舊低垂:“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無論怎樣,”殷獨賢將空碗接過,平靜地說道:“你和他的關係已經結束了。”
靡音的眉毛,顫抖了一下,良久,她詢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不能再擁有你了。”殷獨賢忽然伸手,用手指,揩拭去靡音嘴角的藥跡。
他的手指,還是那麼的冰冷。
靡音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下。
“為什麼?”靡音看著他:“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原因,你是知道的。”殷獨賢的眸子,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靡音像是承受不了那樣的目光似的,偏轉過了頭。
這次,殷獨賢沒有逼迫著她看著自己。
靡音將自己手中的肚兜慢慢握緊。
那白胖的小人的臉,漸漸在她的手中變得扭曲。
“不,”她道:“我不知道。”
殷獨賢站起身來,站在窗前,沉默著。
他的眼睛,不經意地看著自己腰間的香囊。
那個福字,在初春的陽光下,閃著暗暗的流光。
他用指腹,在上面滑過。
似乎,接觸到了某種溫度。
那種暖熱的溫度,習慣了,就再也不能放棄。
自從靡音被診斷出有了身孕後,她就拒絕了與殷獨賢同床。
殷獨賢也就從了她。
但每晚,他都會待靡音躺下後,才會離開。
可殷獨賢不知道的是,靡音時常會睜著眼,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