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反應。
他微微嘆口氣:“靡音,你是怪我沒有保護好你,對嗎?”
靡音一動不動,彷彿沒有聽見。
楊池舟用手,拍撫著她的背脊,輕輕地,帶著安慰。
“我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做。”他說:“對不起。”
靡音的臉依舊枕在膝蓋上,久了,臉頰有微微的麻。
她麻木地問道:“以後,都會這樣,對嗎?以後,我都會受到他的凌辱,對嗎?……以後,我會成為你們倆共同的玩物……”
楊池舟倏地起身,將她攬入懷中。
他的唇,吻上她的黑髮:“我不會讓他再碰你一下。”
靡音笑了,那個笑,很輕很輕,輕得無法掛在臉上:“可是他是皇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況是我這樣一個女人?”
楊池舟沒有說話,但攬住靡音腰際的手,卻加重了力度。
此刻,田成在門外恭敬地說道:“啟稟王爺,皇上請您入宮,說有要事商議。”
楊池舟猶疑了下,最終放開了靡音:“我很快就回來。”
那天之後,楊池舟便沒有再和殷獨賢見面,今天,殷獨賢主動來邀請自己,他必須得去,他不能在滿朝文武面前,讓他們的聖上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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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新完畢……
變亂
靡音沒有動靜。
楊池舟撫摸下她的頭髮,柔聲道:“等會回來我就帶你去逛夜市,你還沒去過對吧。”
靡音還是剛才那個動作。
楊池舟無法,只能出發。
但就在他踏出房門的那一剎那,靡音叫住了他。
楊池舟轉過頭,他看見靡音在對自己微笑。
笑容是輕忽的。
“你早點回來。”她這麼說道。
楊池舟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可是時間容不得他往深處想,他應了一聲,登上下人早已準備好的馬車。
一路上,他的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總像是,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
他回憶著,不斷地回憶著剛才的每一個場景。
他又看見了靡音嘴角的那抹笑。
他看不清的笑。
忽然,他掀開簾子,大聲道:“快回府!”
馬車飛快地轉個頭,如一陣風般,往剛才來的方向駛去。
王府中的人詫異地看著王爺陰沉著臉衝回王府,看著他快速穿過迴廊,看著他撞翻幾個端著茶盤的奴婢,看著他衝入靡音
的房間。
楊池舟看見了。
深紫色的帷幔裡,靡音躺在床上,緊緊閉著眼。
她的手,放在床邊,手腕上,有道深深的傷口。
血,順著床單,流淌在地上,形成一個個殷紅的湖泊。
楊池舟馬上奔過去,撕下自己的衣衫,包裹住她的傷口,一面高聲喚下人請大夫。
聽見那些紛擾,靡音緩緩睜開眼睛,隔了許久,才看清眼前的人。
楊池舟將靡音拉起,讓她靠倒在自己懷中。
“為什麼?”他的聲音帶著痛:“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靡音的聲音,是虛弱的:“我不想再受殷獨賢擺佈,我無法忍受另一個男人碰我的身子。”
楊池舟緊緊按住傷口,可是血還是不斷湧出,染滿了他的手心。
或者,他的手心,早就有她的血,她的淚。
是他,對她不起。
“為什麼當初,不是你當了皇上呢?”靡音輕聲問道:“如果是這樣,你就能保護我……不會讓殷獨賢傷害我……”
說完,靡音暈了過去。
那天,楊池舟沒有入宮,一直在府中,親自看著大夫救治她。
楊池舟以下犯上的事情,開始在朝中流傳。
為了一個女人,楊池舟打了聖上,並且違抗聖命。
並且,有人聽見,那個女人唆使楊池舟叛亂。
可所有人都只敢竊竊私語,畢竟楊池舟和殷獨賢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異姓兄弟,關係不一般,沒人敢公開說什麼。
可是流言,還是像小石子,墜落在容易起漣漪的湖面。
風過,葉子開始不安地搖動。
朝野,又開始蠢蠢欲動。
時間,就這麼慢慢流淌過去。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