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的時候,不是帶了許多凍瘡膏麼?後來又叫人帶了許多去,如何還成了這幅樣子?”
語氣裡不免帶著幾分責怪,楚雲飛含笑盯著明玉嗔怪的模樣,又看了看胖乎乎酣睡的兒子,只覺路上的艱辛都是值得的。然而,這一次他卻是不放心明玉生產,才爭取了回來機會,以後……
想到這裡,不覺嘆了一聲,明玉專心塗藥,也不曾察覺。這會子已是二更天,楚雲飛回來梳洗換了衣裳後,先與秦氏說了一會子話,便去外頭瞧跟著他一道回來的人,等大夫處理了他們的傷勢,天已黑了。
秦氏吩咐將飯菜擺在外間,明玉也下床來,一家四口,除了快滿一個月的衍哥,三個人圍著一張圓桌吃了一頓久別之後的晚飯。秦氏並不曉得楚雲飛沿途出事,只是外頭跟著回來的八個人,不同程度皆有些傷勢,心裡不免擔憂,好在楚雲飛除了手腳凍傷厲害,別的倒沒有,才稍稍放了心。
好容易回來一趟,也不好表現的太過憂心忡忡,沒得楚雲飛去了前線也不得安心,因此一頓飯倒吃得其樂融融,就日往常。
飯後,秦氏又叫楚雲飛去側間,單獨說了一會子話。等話說完了,楚雲飛才來明玉坐月子的屋子,可才說幾句,周嬤嬤就進來提醒:“時辰不早了,姑爺沿途辛勞,早些歇著了吧?姑奶奶這兒,奴婢們守著就是。”
楚雲飛不滿疲憊的臉上卻露出遲疑的表情,明玉道:“衍哥夜裡要醒來幾次,沒得吵著你了。”
“這小崽子,老爹回來大半天,也不見他睜開眼正兒八經瞧一瞧,難道夜裡要折騰?”
明玉是覺得他在這裡,諸多不便罷了。何況鬧著他是真的,衍哥尿布打溼了就不肯睡,非要換了才安靜得下來。更何況:“這裡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