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會兩個丫頭,徑直走了。兩個小丫頭對望一眼,心裡想著,只怕是王老爺又教訓了大爺。自從上回大爺醉醺醺回來後,足足關了五天才放出來,沒想到放出來後,大爺日日捧著酒罈,這些日子老爺沒少打罵,偏不管怎麼打怎麼罵,大爺不吃飯,只找酒吃,沒幾天功夫,整個人看起來都頹廢了。
俗話說虎毒不食子,瞧著沒人形的王志遠,王老爺也心痛,下不起恨手,只叫下人將府裡的所有酒都搬出去,連酒窖就搬空了,一滴不剩。大爺這兩日沒酒吃,人才略清醒了些。
“也不知今兒又為什麼事兒?”
“說不得是那起子哄大爺高興的,偷偷買了酒回來。”
兩個丫頭一邊議論,一邊往書房去,到了書房,四下卻靜悄悄的,只聽見有人一邊跑一邊朝王夫人那頭去。
橫豎眼下沒有差事,兩個丫頭也追著趕去王夫人的院子。
“文姨娘沒接回來?”明珍蹙著眉頭問過來稟報的丫頭,“不是說好了今兒回來麼?文家的人怎麼說?”
丫頭忙道:“文姨娘的爹孃親自跟著來了,說要見老爺,文老爺已去外院書房了,文夫人在夫人屋裡。他們說……”
丫頭遲疑著看了明珍一眼,才接著道:“他們說文姨娘不會回來了。”
“不會回來是什麼意思?”李姨娘橫眉豎眼,氣道,“當初是他家打發人來,說文妹妹的母親病了,病中想念女兒,少奶奶心慈體貼她,才送了她家去。難道是瞧著我們家連連出事,怕跟著我們朝不保夕,就不肯回來?”
明珍嘴角噙了一抹冷笑,嘲諷地看了李姨娘一眼,問丫頭:“文姨娘如今在何處?”
丫頭搖頭:“奴婢不知,今兒只有文姨娘的爹孃跟著去接的人來了,聽去的婆子說,文家裡外都沒見著文姨娘,想必是把文姨娘藏起來了。”
文姨娘的孃家可不是文大人這個文家,文姨娘的父親也是個秀才,早年在鄉下教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