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潘三奶奶這才把目光從明玉身上收回,忙笑道:“不如去我們姑娘上課的地方瞧瞧吧!”
明菲呆呆地點了點頭,明芳和紫藤看了明玉一眼,也點了點頭,明菲扯了扯明玉的袖子,朝她頗具深意卻又暢快琳琳地笑了一笑。
當初在淮安,三太太一夥人是如何擠兌作踐明玉的?如果叫她們曉得剛才的事,那才真正大快人心!
等她們走了,那丫頭還特意進屋稟報了一聲,然後看著楚雲飛和徐之謙笑了一笑。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頗為不自在地紅了臉。
不過徐之謙沒有楚雲飛黑,所以他臉紅了還能看出一二來,楚雲飛臉上就看不出什麼來了。
姨太太咳嗽了一聲,叫那丫頭下去,又特意吩咐:“在院子裡守著就是了,別叫其他人進來,這兩孩子糊塗,沒得鬧出去別人笑話他們不懂事。”
徐之謙紅著臉強調:“晚輩不糊塗,晚輩知道晚輩在做什麼。”
姨太太不覺把眉頭蹙了,他才訕訕閉上了嘴,等那丫頭走了,他看了楚雲飛一眼,正色朝四太太道:“今年六月,晚輩去蘇州收賬,與楚哥哥同行。”
四太太自然明白他這話裡的意思,將目光移向楚雲飛,楚雲飛亦看了徐之謙一眼,遲疑片刻還是點了點頭。四太太臉色沉了下來,徐之謙深怕四太太誤解他有意威脅,急急道:“晚輩沒別的意思,晚輩方才所言絕對皆是肺腑之言!令媛一事,並沒有對任何人說起,就是那一回晚輩身邊跟著的人,也絕不會說出半個字來。晚輩既服她,也想……想護她!”
姨太太搖頭道:“你們家還有哪些人,難保人人都和你一個心思。”
徐之謙看了楚雲飛一眼,道:“楚哥哥家裡也不止楚哥哥一人,說起來晚輩倒更合適,伯母仔細想想就明白了。”
徐之謙生母早逝,繼母只生養了兩個女兒,生第二個女兒時難產,好容易保住大小兩條命,但再生養的可能性極小。她早年進門時,徐老爺屋裡已有幾房姨娘,後來又添了三個庶子。那些生了兒子的姨娘,想著繼室年紀小,且到底和原配頭妻身份不同,個個都想把這個沒有生兒子的繼室壓下去。
徐之謙這位繼母就把徐之謙拉到同一條戰線,如今徐之謙掌管徐家大半的生意,說句不恰當的大實話,他那位繼母還要揣度著他的心思行事,若是嫁去他家,自然不存在婆婆給兒媳婦氣受的情況。就好比他自己的親事,徐老爺不大過問,看著是他繼母做主,其實也要他點了頭才成。
而明玉,雖然是庶出,但陳家總體的根基還是相當不錯的,明菲又定了平陽侯這門親事。如果沒有那被算計誣陷一事,四太太只要把明書帶出去走一圈,說不得就能定下一門不錯的親事。這娶妻娶賢,可相貌也要過得去,方才算得上和和美美。
姨太太心思動了動,目光跟著閃了閃,不說話看著四太太。
楚雲飛看著姨太太的神情,就曉得姨太太的心是偏著徐之謙一方了。而徐之謙那句“護她”彷彿突然間點醒了他,當時母親與他說,他心裡一點兒也並不排斥娶了她為妻,現在才明白,其實他也想——護她!
他將灼灼篤定的目光投向四太太,鄭重地道:“之謙所言,正是晚輩之心!”
徐之謙氣得就差沒揮手送他一拳,咬牙道:“楚哥哥就不能說點兒別的?”
楚雲飛看也不看他,握著拳頭等四太太回答,見四太太久久不語,才道:“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
屋裡氣氛緊繃,明菲三姊妹到底沒去潘家姑娘們上課的地方,央求潘三奶奶帶著她們在附近的花園裡逛了一圈。潘三奶奶也覺驚奇,這樣的事兒不是沒見過,但到底不在她的接受範圍內。再看明玉不言不語的樣子,卻絲毫不減她想知道結果的心,因此也就由著她們在沒什麼好看的花園裡閒逛,等那邊結束了,也好過去瞧瞧。
今兒跟著明玉出門的是落英和香桃,落英難掩興奮,香桃則有些擔憂地看著明玉。看著是好事,倘或鬧出去,就不見得是好事了。姨太太明白自然不會亂嚷嚷,就怕屋裡其他人亂嚷嚷。
還有潘三奶奶,她總是有意無意地盯著自家小姐看。
忽見瞧見潘大奶奶過來尋她們,香桃趁機低聲請明菲幫著問問。明菲便上前問潘大奶奶,潘大奶奶笑道:“聽說那倆位爺都是脾氣倔的主兒,瞧著你們姨媽這裡有好的,就爭起來,具體的我也不曉得。不過這會子已被你們姨媽訓了幾句,攆了出去。”
說著就過來拉著明菲、明玉,喊了明芳,嗔怪潘三奶奶:“這外頭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