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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洌寒短暫的沉默,而後,微擺了下手,“都給朕退下去。”
“這……”徐福海與風清揚稍微遲疑,而後還是躬身退了下去。
監牢內,只留下君洌寒與君灝南兄弟二人,一坐一站,一個高高在上,一個卑微如塵土,他們是親生的手足,卻是是天生的敵人。
“現在可以說了嗎?”君洌寒身體微側著,隱在龍袍之下的手掌緊握成拳。他既然來了,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只看風清揚和徐福海的反應,就知道事實的真相或許遠比他想象中還要慘烈。
“你,是不是動過飛瀾?”君洌寒壓抑的聲音竟在微微發顫。
君灝南並不回答,他微眯著眼簾,臉上卻並沒有猥褻的神情。他沒有回答君洌寒的問題,微眯的眼縫中透出渙散的光,“君洌寒,你一定不知道你曾經錯過了什麼。”
君洌寒看著他,褐眸一閃而過不解之色。
“君洌寒,你看女人的目光比本王好。慕容飛瀾,他是本王見過最忠貞的女子。你不是想知道本王都對她做過什麼嗎?好,本王說給你聽,不過,希望你不要後悔。”
君洌寒沉默,空氣中帶著隱隱的肅殺之氣。
君灝南輕咳幾聲,唇角掛著一抹血絲,“起初,本王沒想動她,你應該知道,本王不過是想用她和她腹中的孩子來威脅你。可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真夠狠的,她竟然用白綾纏在腹部,硬是流掉了腹中的胎兒。”
君洌寒震驚的瞪大了鳳眸,眸中逐漸浮起一片血紅。君灝南或許不懂,但他又怎麼可能不明白飛瀾的心思,應該是從那時開始,飛瀾就已經抱了必死之心,只因為,她不想成為他的負累。
“本王一怒之下,就將她丟入牢中,讓人對她動刑,其實,本王沒想要她死,只要她肯跪下求饒,本王不會再為難她,可是,她不僅對腹中的孩子狠,對她自己更狠。七七四十九道刑法,她竟都咬牙挺住……”君灝南話未說完,劇烈的咳了起來,一口鮮血噴在胸前的衣襬上。
君洌寒踉蹌的後退兩步,手臂撐在牆壁之上,才面前能穩住身體。飛瀾從高高的城樓上墜落,摔得身體都變了形狀,他抱了她多少個日夜,卻不敢檢視她的身體,他自欺欺人的以為,只要他看不到傷痕,他的瀾兒就是完好無損的。
“後來,你御駕親征,本王的軍隊節節敗退,眼看著大勢已去,那一夜本王喝的酩酊大醉,就去了監牢……”他的雙眼掙得很大,眸中卻渙散一片,唇角彎彎的揚著,似乎陷入了很深的回憶之中。“慕容飛瀾,她真美,肌膚像綢緞一樣細膩,眼眸如星子般璀璨,她遍體鱗傷,明明那麼狼狽,卻美得極盡誘。惑……”
他臉上的神情開始變得貪婪,猥褻,君洌寒失控的一把扯住他領口,將他從地上拎起,發狠的將他按在牆壁上,君灝南的臉上出現這樣的神情,對於飛瀾來說,都是一種褻瀆。“君灝南,你這個畜生,你怎麼能逼迫一個女人!你有怨,你有恨,為什麼不衝著朕來!”
君灝南瘋了一樣的狂笑著,笑聲在胸腔中振動,震的胸口發疼。“這樣就受不了嗎?還有更精彩的呢。”
君洌寒將他按在牆壁上,死死的瞪著他,兩指掐在他咽喉。
“如果本王真的得到過她,死也值了。可是,你知道嗎?她為了不被本王佔有,居然用燒紅的鐵杵***了身體,空氣中都是血肉燒焦的味道,君洌寒,你能想象到嗎,那會有多痛?本王就看著她在我面前痛苦的顫抖……”
未等他說完,君洌寒的手掌收緊,死死掐住他咽喉。恨不得將他脖頸掐斷。他雙眼都是血紅的,洶湧的怒火好像下一刻就會溢位。
君灝南毫無畏懼之色,反而無力的笑,“你殺了本王最好,那樣,你和瑜琳就可以雙宿雙飛,只是,你對得起慕容飛瀾嗎?和瑜琳歡。愛的時候,內心會不會愧疚……”他話未說完,身體突然被君洌寒丟了出去,他重重的撞擊在牆壁上,疼的渾身發顫。
“為什麼不殺我?為什麼?”君灝南痛苦的嘶吼。
君洌寒將手在衣襬上擦拭幾下,用厭惡的目光冷視著他,“你和朕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要朕殺了你嗎?怎麼,七七四十九道刑法的滋味很難熬吧?君灝南,你的膽量只有這些嗎?連一個女人都不如。”
“殺了我,君洌寒,我求求你殺了我吧。”君灝南由狂笑轉為痛苦,每日變換不斷的折磨,生不如死,他實在是受不住了。他爬著來到君洌寒腳下,卑微的抱住他的腿。而君洌寒卻用力一腳踢開他,毫不留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