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瀾一笑,如實回道,“為了讓你們和好啊。”
“我不信,你怎麼會那麼好心。”
“我自然不會。”飛瀾大方承認,“太子妃娘娘聰明如斯,難道看不出我想利用你擺脫太子殿下嗎!”
沈惠蹙眉,似乎陷入迷茫,飛瀾的話聽著並非虛假,這一點她可以肯定,但是,這麼做對她有什麼好處呢?她不是想嫁入宮中嗎?“本宮想不通你這麼做的理由。”
“娘娘不必想通。”飛瀾不以為意的哼笑,側頭繼續看向遠方的越關城。眉心再次輕輕的鎖起。
“連玉墨,你口口聲聲不願入宮,那麼,你現在的擔憂又是為哪般?”沈惠嘲諷的笑。
飛瀾遲緩回頭,落在她身上的眸光幾乎沒有情緒,很淡,也很冷,也很認真,很凝重。“如果我說,讓我擔憂,讓我牽掛的,另有其人,你會相信嗎?”
沈惠看著她落寞的背影,一時間竟啞口無言。飛瀾的話可謂莫名其妙,但出於女人的直覺,沈惠竟然對她的話堅信不疑。
飛瀾溫溫的笑,解下身上的披風搭在了沈惠身上。她身上只留了一件單薄的袍子,在凜冽寒風之中,尤顯脆弱。然而,那骨子裡,卻分明藏著一股傲氣與執著。她一步步向軍營的方向而去,背後是越關城巍峨的城樓。
“連玉墨,你這是什麼意思?”沈惠一把扯下肩上披風。她不需要連玉墨的同情與施捨。
飛瀾頓住腳步,含笑回頭看著她,柔聲道,“太子妃娘娘懷了身孕,要格外留心身體才是,等你做了母親,就會明白,孩子是父母生命的延續,是將你與最心愛的人緊緊聯絡在一起的紐帶,有了這個孩子,原本完全獨立的兩個人,他們的命運從此再也無法分開。”
她的神情很落寞,也很模糊,她說完,淡漠的轉身,留下了沈惠一個人,看著她的背影發呆。莫名的,她感覺到手中的披風散發著淡淡的溫暖,沈惠開始狐疑,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是連玉墨嗎!
飛瀾離去後,沈浪巡營時看到了站在外面的沈惠,他急切的走過去,“姐,你怎麼站在這裡?外面風大。”他低頭,正看到她肩上的披風,“這是,連玉墨的?”
“嗯。”沈惠點頭應著。
“她會有這麼好心!”沈浪冷哼了聲。
沈惠蹙眉,似有所思般問道,“沈浪,你有沒有覺得,這個連玉墨,她很奇怪?”
“的確有點兒怪,姐,你一定想不到,她的武功竟在我之上。”
“她倒是不簡單。”沈惠點頭。“自君寧受傷後,她的擔憂我感覺得到,可是,她對我說她擔心的不是君寧。我發現我越來越看不懂她了,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
“這還不簡單,一試便知。”沈浪眸光幽動,在沈惠耳邊低喃了兩句。
傍晚,天色開始昏暗,眼看著一場大雨將至。
飛瀾沒想到沈惠會再來找她,她將披風疊的很平整,輕輕放在飛瀾面前。“物歸原主。”
“太子妃娘娘客套。”飛瀾一笑,倒了杯白水遞給沈惠,“娘娘身懷有孕,還是少飲茶為妙。”
“多謝。”沈惠在桌案旁坐了下來。
飛瀾坐在她身側,溫笑,“娘娘來此,不會只是送件披肩那麼簡單吧。”
“連小姐是聰明人,本宮也就不繞彎子了。本宮想問你一件事。”
“娘娘但說無妨,玉墨知無不言。”飛瀾輕輕的笑。
第168章 你,你勾。引沈浪
“連小姐是聰明人,本宮也就不繞彎子了。本宮想問你一件事。”
“娘娘但說無妨,玉墨知無不言。”飛瀾輕輕的笑。
“你利用朧月遠離帝都,是當真不願下嫁太子,還是怕本宮害你,所以,以退為進?”沈惠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潤口。
飛瀾失笑,沈惠有此一問,倒也不在她意料之外。“我的答案是什麼對於太子妃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娘娘肯不肯相信。娘娘還是直說吧,想要我做什麼?”
“果然是聰明人。”沈惠將手中杯盞放在桌面上,杯底碰撞了桌面,發出淡淡的聲響。“本王想讓太子與我一同回帝都,就在明天,如果你去勸他,本宮就相信,你是真的無意入宮。棼”
“可以。”飛瀾不假思索的回答。“不過,娘娘也要答應玉墨一個請求。”
“你說。”
“玉墨不想這場仗繼續打下去,我想作為使臣,出使聖朝議和。並且,我可以向娘娘保證,不會再回帝都。”飛瀾一字一頓道